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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的雏形(2/2)

他甚至不敢进去打扰,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也许是被封继琛诚心打动。

某日清晨,慕苡晴醒来时,封继琛已经醒了,正支着头,侧身看着她。

晨光透过纱帘,在他深邃的眉眼间跳跃,淡化了他平日里的冷厉,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

见她醒来,他眼神微动,低声问:“吵醒你了?”

慕苡晴摇了摇头,撑着手臂想坐起来。

封继琛却先她一步起身,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温水,递到她嘴边:“喝点水。”

他的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慕苡晴怔了一下,就着他的手,小口喝了几口。

放下水杯,封继琛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与他本性极不相符的商量口吻:“今天天气不错,想不想去海边走走?就我们两个。”

他没有再提离婚,也没有追问。

慕苡晴抬眸看他,对上他那双此刻显得格外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她点了点头:“好。”

封继琛的眼底瞬间掠过一丝亮光,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奖赏。

他立刻起身,亲自去安排出行事宜,那积极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冷酷煞神影子。

私人海滩,阳光明媚,海风拂面。

封继琛挥手让保镖远远跟着,自己则陪着慕苡晴沿着海岸线慢慢散步。

他试图去牵她的手,慕苡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封继琛的动作顿住,眼神暗了一瞬,却也没有强求,只是将手插回了裤兜,沉默地走在她身边。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封总吗?真是巧啊!”

一个穿着花哨沙滩裤、戴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伴,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目光却肆无忌惮地在慕苡晴身上打转。

“这位美女是?封总好眼光啊!”

这男人是本地一个搞运输的老板,姓王,有点小钱,但上不得台面,靠着溜须拍马勉强挤进某些边缘圈子,对封继琛又怕又忍不住想凑近乎。

封继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地扫过去。

那王老板被他看得一哆嗦,但酒精和女伴在场壮了怂人胆,再加上慕苡晴清冷出尘的气质实在勾人,他竟不知死活地又凑近一步,对着慕苡晴喷着酒气:“美女,跟封总有什么意思?冷冰冰的。跟哥哥我去玩玩?保证让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封继琛已经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伴随着王老板杀猪般的惨叫,他那只试图伸向慕苡晴的咸猪手,已经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了下去——手腕被硬生生折断了!

封继琛的动作快如闪电,狠辣果决!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眼神阴鸷得吓人,周身散发出的恐怖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王老板的女伴吓得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滚。”封继琛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

王老板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此刻酒也彻底醒了,看着封继琛那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也顾不上断手和女伴,屁滚尿流地跑了。

封继琛看都没看那逃离的狼狈身影,他第一时间转过身,看向慕苡晴,眼神里的狠戾瞬间被紧张取代,甚至带着一丝慌乱:“吓到你了?”

他伸手想碰她,又怕自己手上沾染了那垃圾的气息,动作僵在半空。

慕苡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片冰封的湖面,似乎又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

封继琛仔细观察她的脸色,确认她真的没有被惊吓到,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她被海风吹得微微泛红的脸颊,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极轻地擦过她的脸颊,拂开一丝被风吹乱的发丝。

“以后不会让这种垃圾靠近你。”他低声保证,语气郑重得如同宣誓。

慕苡晴没有躲闪,只是垂下了眼睫。

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反而缓和了许多。

封继琛不再试图刻意找话题,只是沉默地陪着她散步,偶尔看到她目光在某处贝壳或礁石上停留久一点,便会默默记下位置。

回去的车上,封继琛看着身旁安静望向窗外的慕苡晴,心中那股因离婚受阻而产生的暴戾和焦躁,似乎被一种更柔软、更坚定的东西取代。

他或许暂时无法让她在法律意义上完全属于他,但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一寸寸地侵占她的生活,她的感官,她的……心。

他会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维护,习惯他笨拙的讨好,直到她再也无法想象没有他的生活。

而慕苡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中同样不平静。

封继琛在她面前收敛所有锋芒、甚至堪称“妻奴”的表现,与他对外杀伐果决的狠辣手段,形成了太过强烈的对比。

这种反差,像是最致命的毒药,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她的心防。

她知道他绝非良善,知道他双手沾满罪恶。

但当一个强大如斯的男人,将他所有的暴戾和温柔都只系于你一人之身时,那种极致的、扭曲的吸引力,危险,却也无法全然抗拒。

这天下午,封继琛在别墅地下的隔音训练场。

他戴着拳套,对着沙袋疯狂地击打,动作狠厉,每一拳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所有无法在慕苡晴面前宣泄的怒火,尽数倾泻在这无辜的沙袋上。

汗水浸透了他的黑色背心,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就在这时,阿泰走了进来,恭敬地垂首:“先生,赵家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另外,江御那边……”

封继琛击打的动作猛地停住,喘息着回过头,眼神锐利如刀:“说。”

阿泰低声汇报着调查结果,无非是江御日常的工作和寻找慕苡晴的徒劳努力。

封继琛听着,眼神越来越冷,杀意几乎不加掩饰。

“……需要给他一点‘警告’吗?”阿泰试探着问。

封继琛几乎要脱口而出“做掉他”,但话到嘴边,却猛地顿住。

他眼前闪过慕苡晴那双平静却执拗的眼睛。

如果他真的动了江御……他几乎不敢想象她会是什么反应。

那种投鼠忌器的感觉,让他憋闷得几乎要爆炸!

“滚!”他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器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阿泰不敢多言,立刻退下。

封继琛扯下拳套,狠狠砸在地上。他需要冷静,需要……见她。

他冲了个冷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甚至刻意选了她似乎多看过两眼的、质地柔软的浅灰色羊绒衫,试图驱散一身的血腥和暴戾气息,这才走上楼。

慕苡晴正坐在窗边的地毯上,靠着巨大的懒人沙发,翻看着那本香料典籍,阳光洒在她身上,柔和而宁静。

封继琛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没有靠得太近,只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属于她的、淡淡的冷香。

仿佛只有靠近她,他体内那头躁动不安的凶兽才能暂时获得平静。

慕苡晴察觉到他的靠近,翻书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没有抬头,也没有避开。

封继琛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划过书页上的古老文字,看着她微微蹙眉思考的模样,心中那股因杀戮和嫉妒而翻腾的黑暗浪潮,渐渐平息下去。

他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念头——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似乎也不错。

他伸出手,想去碰碰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指尖却在即将触及时,犹豫地停住了。

他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怕看到她排斥的眼神。

最终,他只是收回了手,默默地坐在那里,像一个虔诚的守护者,陪伴着她,直到夕阳西沉。

夜晚,封继琛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回到主卧。

慕苡晴已经睡下了,背对着他这边,呼吸平稳。

他放轻动作,在她身边躺下,小心翼翼地,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他侧躺着,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凝视着她模糊的轮廓。

白天里那个杀伐果断、一句话定人生死的暗夜帝王,此刻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吵醒了枕边人。

他想起手下汇报时,提及江御因为寻找她而憔悴消瘦,心中涌起一股阴暗的快意,但随即又被更大的恐慌覆盖——如果她知道了他对江御的威胁和监视,如果她知道了他手上沾染的鲜血……

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哪怕用尽一切手段,哪怕变得不像自己,他也要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他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奈和……一丝纵容。

在外,他依然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封继琛。

但在她面前,他似乎正在一步步,被迫走向“老婆奴”的不归路。

他试探性地,将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侧,见她没有反应,才稍稍收紧手臂,将她温软的身体小心地拥入怀中。

感受到她的体温和真实的存在,他心中那处因为暴戾和不安而产生的空洞,似乎才被一点点填满。

睡梦中的慕苡晴,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就这一个小小的、无意识的动作,却让封继琛浑身一僵,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满足和心酸的暖流,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收紧了手臂,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闭上了眼睛。

窗外,月色清冷。

室内,强势霸道的囚禁者,正以一种笨拙而隐忍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的月光,也沉溺于这份带着荆棘的、他强求而来的温暖之中。

他知道前路依旧艰难,那个名为“离婚”和“江御”的坎儿还在那里,但他此刻,只想紧紧抱住怀中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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