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达达利亚带来的至冬召回指令与邵云威胁的双重压力下,多托雷即便满心不甘,也只能无奈放弃这场关于“人与龙孰轻孰重”的实验。
传声喇叭里再次传来多托雷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好吧,别浪费时间了,把这个花羽会的女人放了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之前推着笼子的两名研究员立刻上前,掏出钥匙打开了关押恰斯卡的金属笼门。
笼子门刚一打开,站在一旁的阿尔帕便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扶住虚弱的恰斯卡,或许是想借此弥补自己的过错把。
“恰斯卡,你还好吗?”阿尔帕小心翼翼地将恰斯卡从笼子里扶出来。
“听我一句劝,事情已经结束了,等你恢复过来,我会向你做出详细解释,也会为我做的一切承担责任。”
然而,恰斯卡此刻满脑子都是被欺骗、被囚禁的愤怒,以及对阿尔帕背叛花羽会的失望。
她强撑着对抗麻醉剂带来的眩晕与无力感,猛地抬手推开阿尔帕。
“你滚!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你这个背叛花羽会、背叛纳塔的叛徒!”
被推开的阿尔帕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着恰斯卡眼中的恨意,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再说一句话,只能默默站在原地,任由愧疚淹没自己。
而恰斯卡推开阿尔帕后,本就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像一只不屈的绒翼龙,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阿尔帕,对着不远处的邵云大声喊道:
“邵云!别愣着!她是花羽会的叛徒,帮我把她就地正法!绝不能让她再危害部族!”
邵云听到恰斯卡的呼喊,慢悠悠地抬起别在腰间的牛仔左轮手枪(山羊的祝福),枪口稳稳对准了站在原地的阿尔帕。
然而,邵云最后并没有将阿尔帕杀了,当然,也不是因为他仁慈。
主要原因是,你恰斯卡又不是我老婆,她阿尔帕又没惹到自己;痛下杀手,就算你是恰斯卡,我也不好跟花羽会交代啊。
简而言之一句话,恰斯卡你要想杀的话,自己动手,自己就帮你把她的手脚打断,失去逃跑的能力就行了。
“砰砰砰砰”四声清脆的枪响在广场上回荡,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阿尔帕的四肢关节。
阿尔帕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失去支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鲜血很快从伤口渗出,染红了身下的木板。
她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恰斯卡。
我不就是害了几头绒翼龙吗?你恰斯卡至于直接跟我翻脸?我又没害你家葵可啊!
“恰斯卡,你疯了吗?我知道我错了,可你竟然真的让他开枪……”
恰斯卡被麻醉剂折磨得身体还在微微摇晃,可眼里的狠厉却丝毫未减。
她死死盯着地上的阿尔帕,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疯的人是你!你勾结愚人众,绑架我姐姐和她的孩子,背叛整个花羽会,现在还敢说我疯?”
“等我救出姐姐和小龙,再慢慢收拾你这个叛徒!”
不远处的传声喇叭里,多托雷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当听到“姐姐的孩子”时,他不由得在心里感慨。
没想到自己满心期待的实验品,居然是恰斯卡的龙姐姐柯娅,连带着那只特殊的小龙也是柯娅的幼崽。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命运还真是奇妙啊。
但这份感慨转瞬即逝,多托雷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讥讽道:“想法很好,可惜太天真了。恰斯卡,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救走那两头绒翼龙吗?”
“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早就为它们准备了‘特殊待遇’。”
恰斯卡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猛地看向关押柯娅和小龙的笼子,只见笼子上方突然降下两个金属提取器,管道联通着两个笼子。
紧接着,多托雷的声音再次响起,宣布了新的实验规则。
“现在,被困在笼子里的一大一小两只绒翼龙,体内的燃素含量已经不足以维持生命的延续,我早就抽走了它们大部分燃素。”
“接下来的实验很简单:雌性绒翼龙柯娅,可以通过笼子上方的提取器,将自己体内仅存的燃素输送给绒翼龙宝宝,这样宝宝能活下来,但柯娅会因为燃素耗尽而死亡。”
“同理,柯娅也可以通过提取器,吸收宝宝体内的燃素,虽然宝宝的燃素不多,但足够柯娅撑一会,说不定,你可以找到救下她的办法。”
“不过,那只绒翼龙宝宝,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现在,选择的权利,交到了柯娅手里。”
“恰斯卡,你想让哪一个活下来呢?”
多托雷的声音里满是恶意,他就是要看着恰斯卡亲眼见证这残酷的选择,看着她被亲情与绝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