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贺将军,速派援兵支援。”
……
吼完,党孟安提起狼牙铁棒,又领着一众将士,冲上城头。
何超在射击塔上,看贼军主将被射翻,急忙将消息传给戚元弼。
杨之明、高跻泰听贼将被射翻,立马率领一众天全兵,提着藤牌,抬着云梯,奋勇攻击关城。
党孟安恰巧赶到,立马顶着火枪,跟杨之明、高跻泰的天全兵,奋勇厮杀。
嘭嘭嘭……一时之间,城头不断扔下滚木礌石,天全兵扛着盾牌,不断被砸下云梯,死伤惨重。
砰砰砰……举滚木礌石的大顺军士兵,也不断倒在神机营燧发枪神枪手的铅子之下。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火器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两边兄弟,不断流血,不断哀嚎,不断死亡。
可是,都杀红了眼,谁也不退。
激烈战斗,一直杀到天黑,鲜血染红了葭萌关。
葭萌关下,躺了一地的天全兵兄弟尸首。葭萌关城头,躺了层层叠叠的大顺军士兵尸首。
双方无力再战,战事才告结束。
一清点,三千天全兵,一战阵亡八百,损失惨重。
戚元弼摇着头:“杨将军,高将军,今日一战,贼人已胆寒。”
“明日,当全力打造高塔,抵近射击,用咱们的火枪、弩箭,居高临下,压制贼军,再寻机攻城。”
高跻泰含泪点头:“戚将军,这伙贼军,破关之后,看我不宰了他们。”
杨之明也愤怒着,他没想到,这平坦的葭萌关,居然这么难打。
……
汉中城外,大顺军大营,接到军报的贺珍,再三确认,仔细询问剑门关和葭萌关送军报的哨骑。
“剑门关下,大火怎么烧的?明军出动云梯没有?有没有大炮?有没有火枪?到底有多少兵马?咱们死了多少兄弟?”
哨骑摇着头:“将军,大火太大,浓烟冲天,明军太多,都看不清,数不过来。”
“咱们兄弟,中冷箭死八个,被浓烟薰死二十三个。”
“葭萌关下,明军出动几架云梯?有没有大炮?有没有火枪?到底有多少兵马?咱们死了多少兄弟。”
“将军,明军太多,根本数不过来。”
“才一天时间,他们就打造了十几把云梯,十几座高塔,枪声一直就没停过。”
“党将军颧骨被射碎,咱们兄弟,光守城,一天就死了一千三百人。”
两相对比,贺珍、郭登先、塔天宝三员大将终于知道,明军的主力,到底是在那个方向。
贺珍冷着眼,吼道:“狗日的,敢两关同攻,声东击西。还好,山高林密,他们的炮兵,一时上不来。”
“塔天宝。”
“末将在。”
“迅速点齐两万兵马,随本将军,支援葭萌关。”
“末将遵令!”塔天宝大声领命,迅速提起黑铁双锏,转身去集结兵马。
“郭登先。”
“末将在。”
“六千五千士兵守城,帅五千士兵,兵城中马车、牛车,将城中火炮、炮弹全部运往葭萌关。务必要在明军火炮抵达之前,运抵葭萌关,与明军决一死战。”
“末将遵令!”郭登先大声领命,迅速提起斩马刀,转身去收拢火炮。
当晚,汉中城外,大营拔营。
贺珍手提钩镰枪,带着大将塔天宝及两万大军,连夜向葭萌关杀去。
剑门关旁边的密林中,有一支焦虑的明军小队,却在大山之中,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