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萌关,戚元弼带着杨之明、高跻泰,又打造了十几台、超过城墙一丈的、高高的射击塔。
两千多天全兵,负责塔下警戒。
五千燧发枪枪手,则是轮流上塔,居高临下,抵近射击。
看一众贼军,被射得只会躲着不出来,戚元弼大手一挥,射击塔直接推过去,推到城门之下,隔着,也就是十丈的距离。
砰砰砰......相当于,将燧发枪枪口顶在脑门上,对一众大顺军开枪。
一众大顺军弓弩手,立马弯弓射箭。
可他们的铁箭,哪里是燧发枪的对手,往往才举起弓箭,就被一顿密集的、居高临下的枪声,击得粉碎。
“上床弩......”党孟安大吼。
床弩的威力,比弓箭大十倍。
只不过,党孟安忘了,明军的射击塔,比城头高了足足一丈,射箭往上举方便。可举床弩,就更难了。
大顺军士兵,顶着盾牌,冒着枪子,将五架床弩拉出来。可还没来得急垫高床弩,向上射弩箭,砰砰砰......就被一阵密集燧发枪子弹射来,将弩机、弩绳.......全部射得稀巴烂。
颧骨受伤的党孟安大急,这么打,毫无还手之力。若明军再靠近些,这些射击塔,完全就是新的登城云梯。
葭萌关,那还不得拱手相让?
党孟安提着盾牌,防着火枪,正担心着,突然,城下响起一阵疯狂的叫喊声。
党孟安透过墙垛和盾牌,向下看去,只见一众明军敢死队,又开始背着大刀,举着盾牌,提着云梯,开始往上攻。
杨之明和高跻泰昨日吃了大亏,实在气不过,一心想报仇。看城头大顺军被狠狠压制,立马组建敢死队,开始攻城。
当云梯搭在城墙,党孟安大急,大恐!
大吼:“弟兄们,火攻!”
一众大顺军将士,立马顶着盾牌,将准备好的、堆放在后面的柴禾,冒着枪林弹雨往下扔。
只不过,每扔下一捆柴禾,前进路上,就要付出一名、两名......甚至数名大顺军将士的生命。
“搬开......”杨之明看贼军扔下柴禾,便知贼军要实施火攻,立马组织一众将士,将丢下来的柴禾,又一捆一捆搬开。
只不过,搬的速度,稍微慢些,还得担心被柴禾砸中。
城下的柴禾堆,虽然不大,却也在慢慢长高。
“火油......”
眼看柴禾扔得差不多了,兄弟们死的也差不多了,党孟安立马大叫泼火油。
很快,三名士兵,提着三桶火油,从城下冲上来。在三组盾牌兵的掩护下,快步向前,想要将火油泼到城下,点火烧明军。
射击塔上,雷横、雷俊、王烈、何超看到,大急!
雷横快速挥动令旗,大吼:“射击……射油桶……”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无数燧发枪,立即瞄准三个盾牌阵,疯狂射击。
子弹射不穿盾牌,可露出盾牌的头盔,立马被射掉。
露出盾牌的脚、手,立马被射穿。
受伤倒地的大顺军士兵,立马被射死,立马被射成马蜂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