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和朝姬玉贞看一眼,姬玉贞马上就笑着朝江清月说道:“大嫂,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句话,陛下也不是要治大哥的罪,实在是苍梧润在我们天澜国被伤得如此之重,陛下也不好和天临交代。”
姬玉贞的语气看似亲昵,实则暗藏机锋,她挽起江清月的手臂,轻轻拍了拍:
“咱们本就该同心同德,共保天澜安宁。只是大哥作为咱们天澜的护国大将军,如此行事,未免太过不妥,若因此引发两国战事,百姓可就要再次遭殃了。”
江清月心中冷笑,这贞妃倒是会演戏,表面上装作和事佬,实则是在给纪云舟扣帽子。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目光平静地看向姬玉贞:“娘娘所言极是,但我家将军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维护天澜的尊严。若我们一味忍让,只会让敌人更加肆无忌惮。”
见姬玉贞没有说话,江清月又继续说道:“何况他天临一个战败国的王爷,无缘无故地跑到我天澜国来,哪里有什么资格向我天澜国讨要说法?”
郑景和见状,眉头紧锁,他本想借机打压纪云舟,却没想到江清月如此伶牙俐齿,让他一时难以应对。
他沉吟片刻,语气缓和道:“姬夫人,孤也明白姬大将军的苦心,但此事关系两国的邦交,不可不慎。
你回去后,劝姬大将军,让他尽快想个妥善的办法,解决与天临国的矛盾。”
江清月微微欠身,语气恭敬却又不失坚定:“请问陛下,天临国一个战败国而已,苍梧润一个战败的王爷,还能向我天澜国提多少无理要求?
若只是些无关痛痒的赔偿,我家将军为了两国和平,自然会答应。可若他们妄图借此羞辱我天澜,那我家将军绝不会退让半步。”
郑景和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江清月如此强硬。
江清月语气陡然变冷:“只是,臣妇实在是不太明白,这苍梧润与我家将军何干?
“我家将军帮忙寻找到苍梧润,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臣妇一个后宅夫人都懂的道理,为什么国主陛下怎么就如此糊涂呢?”
郑景和脸色阴沉,他没想到江清月竟敢如此顶撞他。
“放肆!你不过是一介女流,怎敢对孤如此说话!”
江清月不卑不亢,盈盈下拜道:“陛下息怒,臣妇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此事于理不合,不得不说。若因一个战败国的王爷而让我天澜国的护国大将军受委屈,日后谁还会为天澜效命?”
郑景和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羞愧,心中暗自权衡利弊。
他知道,若是和纪云舟闹得太僵,对自己的统治不利,毕竟纪云舟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极高。
而苍梧润虽是天临王爷,但天临已是战败国,不足为惧。
郑景和脸色缓和了些,轻咳一声道:“姬夫人所言,也有些道理。此事暂且搁置,待从长计议。”
姬玉贞见局势有些失控,连忙打圆场道:“陛下息怒,大嫂说得也在理,不过咱们还是要以和为贵。”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陛下,天临国使者求见。”
郑景和眼神一凛,没想到天临国使者来得这么快。
江清月心中暗忖,看来这两国之间的矛盾,今日怕是要彻底摊开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面色从容地站在一旁,准备看看这天临国使者究竟有何说辞。
“你……”姬玉贞生气地看向江清月,刚要发作,却被郑景和一个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