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齐王多虑了。
虽然姚忘书确实很想毒死他,但她还有父母亲族,谋害皇亲国戚可是重罪,她不会连累那些无辜的人。
而且齐王现在可没有打她的力气了,反而躺在床上任人摆弄。
那么齐王活得越久,就要在自己手里受多久的罪。
想到自己嫁入王府后经受的痛苦,姚忘书心里已经在思考:如何不在对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却能好好折磨他的办法。
庄府。
柴靖看着刚被推入水中的庄寒雁脸色苍白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她站在窗外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去教训一下那个庄语迟,把他也扔到水里怎么样?”
庄寒雁摇了摇头,“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脾气倒是挺大的,可惜做事没脑子,不用把这种人放在心上。”
“我在珙桐苑住的是庄语迟的房间,周姨娘说因为这个房间最大最好,现在看来,她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受不了半点委屈,一定会把气撒到我身上。”
“庄语迟是庄家唯一的少爷,就算他真的对我动手,父亲应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而周姨娘脸上装的温柔,背地里全是算计,在这个院子里,我最应该注意的是她!”
柴靖叹了口气,在回来之前她们就料到,庄府不是那么好闯的,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庄寒雁:“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些背地里的阴谋诡计我倒还有办法应对,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段天师,只要他入庄府,一定会重提当年旧事。”
柴靖:“放心,我会替你盯着他的!只要他一靠近庄府,我就立刻来给你报信。”
看到柴靖满脸坚定的说要保护自己,庄寒雁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只是想到昨晚,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对方凄厉的嘶吼,状若癫狂,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这位昔日的京城第一贵女阮惜文,如今更像是一个双腿残疾,被禁锢在深宅大院里发疯的怨妇。
……
永寿堂里,庄仕洋满脸疲惫的叹气道:“寒雁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儿,你们就不能容下她吗?”
庄语迟看到父亲说出了请求的话语,原本梗着的脖子也缩了回去。
周如音见儿子这样,就知道指望不上了,于是她看了身旁的侍女一眼,让对方说出把三小姐嫁出去便可家宅安宁的话语。
老夫人率先附和。
庄仕洋捋了捋胡子,“真要说起来,寒雁确实到了婚嫁之龄,我为官多年,只是一个翰林院编修,无权无职,不过闲时爱好做些美食。”
“像是郑大人,就很是喜爱我用浥南特产的老姜做成的姜母鸭,还有邓大人,他对我亲手所做的马蹄酥也是念念不忘。”
“这些都是与我同为浥南出身的老乡,大家一起在京中为官,我若设下一桌浥南大宴,想必能请他们过来,为我这苦命的女儿相看一番。”
“就算不能嫁给他们家的儿郎,通过这些同乡好友联络一番,说不定就能找到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