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阿凌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忽然侧过头，红眸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好奇。

“灰太狼说的那个小菱菱，是你的……？”

喜羊羊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薄茧。提到小菱菱，他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带着温软的轮廓。

“是我的女朋友。”

“她是什么样的？”阿凌追问，语气里藏着点探究——听灰太狼说是和自己长得像的女生，总忍不住想多知道些。

喜羊羊想了想，嘴角先于话语扬起弧度：“她啊……”

他顿了顿，像是在梳理记忆里的碎片：“没失忆的时候，她最喜欢发明，很多东西一学就会，也几乎没有她不会的技能，走到哪里都能让人注意到。”

“……性子很明媚，还有点霸道，认定的事谁也劝不动，也很调皮，经常逗弄我们的一个朋友，抢他的零食，惹毛了才还回去。”

“但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她前段时间很失落，很消沉……不过后来好了，是我们的一个妹妹治好了她。”

阿凌听着，红眸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漫开点了然——果然和自己有点像，当然，只有一点。

“那失忆之后呢？”他又问。

“失忆以后，安静了很多。”喜羊羊的声音也跟着柔和下来，“不太爱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地跟着，红眸里像蒙着层雾，让人看不透，但偶尔还是会露出点从前的影子。”

他说着，低头笑了笑：“不管是哪样的她，我都喜欢。”

这话来得自然，像呼吸一样平常，却带着沉甸甸的笃定，落在车里，让空气都仿佛暖了几分。

阿凌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忽然觉得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散了些。他“哦”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