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想法变了,既然大家都是宇宙里的寄生虫,什么钱不钱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自我感受良好就值得去做,我们和地上爬的蚂蚁没有本质的区别。
杨师傅和镇长多吉是多年的好朋友,只要是蓉城的橘子熟了,镇长总是会托人带橘子给多吉全家。
多吉家的厨具一看就是杨师傅的手艺,尤其是高压锅,和我们用的一个样式的。
多吉给我们炖牛肉吃,这俩酒鬼,喝着喝着就喝蒙了,开始吹牛皮。我吃饱了,就和多吉的儿子出去玩,多吉的儿子十几岁,他是全镇为数不多的上学的孩子之一,在学校里是要学汉语的,所以我们沟通毫无障碍。
我和多吉在河边坐着,我们身后就是山坡,山坡上有几只吃草的牦牛。
这里的牦牛都非常自由,这些牛主人都是不用管的,直接放出来在山坡上四处走,到了天黑自己就会回家,早上自己再出去。
我问:“周六周日上学吗?”
“周六上半天,周日不上课。”
我说:“和内地是一样的啊!”
“嗯,王大哥,听说你们那边挺有钱的,我爸说让我长大了去蓉城,投奔杨大伯,跟着杨大伯去做事。”
我点头说:“是啊,确实比这里强很多,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不好了,不过这里的水是真清啊!”
我看着河水,简直比镜子都要清澈。
就是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人骑着个挎斗摩托车从我们身后经过,河岸上就是路,摩托车这东西在这里也是稀罕物,经过的时候,我们难免看一眼。我这一看不要紧,骑着摩托车的不就是那个打洛阳铲的女人吗?
这女人的摩托车一直开进了兰布寺里。
兰布寺在河流的北边,在山的南坡上,要是用书生的话说,那是个风水宝地。
摩托车沿着弯弯折折的山路一直往庙里走,最后,车开进了庙门,我就在这里等,一直到天黑,这丹朱卓玛也没出来。
我说:“你们这庙里也让进女的吗?”
“是可以的,不过不能留宿。”
我心说这天都快黑了,还不出来。我看看表,晚上八点多了,这地方黑天比较晚,但是也差不多了。我的表告诉我,这里海拔两千三百多米,再有三十多分钟太阳就到地平线
我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我俩回来的时候,那俩酒鬼还在喝,我又吃了东西就去睡觉了。至于发现丹朱卓玛的事情,我也没和杨师傅说,我觉得这件事过去了,和我们没关系了。她爱做啥就做啥吧,她就算是把庙给点了我也不管。
我就是想做机甲,别的事,我都不在乎,就算是有人突然跳出来要杀光全地球的人我也不管,只要不杀我就行。
现在,我王守仁,王大善人就是这么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