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她为了母亲忍气吞声快七年，也不在乎再忍一次。

她永远不会低估方献对方向晚的溺宠，她没有一点点底气能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代价是自己母亲。

“闭着眼睛做什么，闭着眼睛骂我吗你有那个本事，你怎么不现在当着我的面骂我呢胆小鬼，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向晚嫌弃的收回手，可以拿出湿纸巾擦了擦刚刚搭过郑宁榛肩膀的那一只。

“所以现在够了吗”

郑宁榛低声问了一句。

语气苍白，透着浓重的忍耐。

“哪儿够”

方向晚似乎是奇怪的看了郑宁榛一眼，仿佛是完全思考不出来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还没有告诉你个好的消息呢，你知不知道方虞要回国了……你说他回国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是要调查某些事情比如有哪些人曾经不要脸地追着晏逾不放”

“呵，那是我愿意的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啪！”

郑宁榛抬起头怒视着她，谁都了解方虞是个怎么样的性格，如果方向晚在她面前乱说个什么东西，郑宁榛根本不能保证自己跟母亲的生活会不会受到牵连。

方向晚今天真的是欺人太甚，平日里，郑宁榛那么强的忍耐力这本来就有些感冒不舒服，还有极端被强行压下愤怒后差点濒临崩溃瓦解。

辨解的话一句话还没说完，方向晚忽然兜头一巴掌甩了过去。

那一下子用的手劲儿很大，清脆的声音在空中持续了半天，郑宁榛直接被抽的脸往旁边一歪，整个脑袋忽然都是带着嗡鸣的那种，一瞬间脑子中一片空白，几乎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