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起来。”
“不松,我不。”说着,大掌还捞向一侧腰身,带起它主人一阵不适应的退缩。
卓翊感到有些奇怪。
但又能解释,他们上次见面还在七八个月前,有米依赖日常碰面、接触营造出来的熟悉氛围,只有这样才抗拒亲密。
若是相隔太久太远,即便每日连线也有距离感,也会生疏。
而当接受对方独自回国时就想到了会产生间隙。
不行!
卓翊将人抱得更紧了。
“我下午要跟柴老师约见面的事儿。”夏有米无奈发出抗议。
“嗯?柴老师。”卓翊似乎想到什么,将身子和脑袋支起来,而后又躺在另一侧跟夏有米对上视线。
“是,就是那位老师。”夏有米曾在学生时代跟卓翊提起过。
“喔。”
卓翊若有所思,他将力道松了松,伸展筋骨,“那我们这几天得好好练舞。”
“什么舞蹈?”夏有米偏头。
看到她肯转过来,卓翊笑着重新将两人手掌贴合在一起,慢慢扣住晃动。
“当然是开场舞。”
“没有跟我说诶。”夏有米疑惑道。
“那下午肯定说。”卓翊信誓旦旦,“柴老师除了是艺术家,还是交谊舞爱好者,但这算非公开,外界通常不清楚。一些跟柴老师关系好的家族,从前,都以能请到对方授课为荣。”
“可......”
“柴老师近些年很少出山,母亲能请过来是真下了功夫的,不知道多少人嫉妒。”卓翊双眼闪亮,他并不是对这些规矩有多追捧,但对和有米公开起舞却很期待。
“很多人想找柴老师吗?”
夏有米倒不清楚这一茬,她记忆中也只是因为画作的解读与这位前辈产生共鸣。
她单纯以为卓母打听到夏有米从前惋惜过没能上她的课,而将人请来弥补遗憾。
“当然!”卓翊兴致高涨。
但很快,试图说起缘由的时候又低落下去,“其实,在我看来有些畸形、病态。”
“嗯?”
这回轮到夏有米感兴趣。
“她们似乎只是追捧名号,但对老师真正要传达的内核视而不见。似乎,经过柴老师指点的家族小孩才是正统,其余则是冒牌,会被打压和驱逐的程度。”
“还闹出过断送小孩前途的惨剧,因此,老师已经很久不愿再出门走动。”
“母亲一定是捧着一颗惜才的真心才让前辈接受的。有米,是你的才华!”
卓翊小心将夏有米的手拿到面前端详。
“在学校,开心吗?过去的一年。”
“很开心。”这是夏有米最真实的想法。
“那就好。”卓翊回忆着,“你那时状态不好,很不想承认,但有米,即便是我日日陪着,也无法让你振作起来。母亲不是只要孙辈,她拜访了老师,对方的建议是让你回归校园,不让我跟着。”
“她们都说,是我大学的种种行为才真正禁锢了你。”卓翊语气逐渐委屈。
“其实你可以自己调节好,只不过当初我没给机会。”
“后来,看到你去年虽然要辛苦打杂、忙碌、加班,但精神力似乎在涨。”
夏有米点头,在男女主升入大学的一年前,像砖头一样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助理导员夏老师,的确被蓬勃的热情感染,慢慢从悲情中挣扎出来。
只不过,她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