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米还在思索着,似乎有什么线索能从中辨别到,例如,为什么是弥夜此人消失。如果她不忽然蒸发的话,昼吟根本不会随男主单独离开此地生活。
她是一个阳光但需要寄托的人。
也很清楚没有妹妹很快就枯萎,就像没有养分滋润,在等待结果的半个月里,昼吟很清楚自己浑身都是筛子,丁点风吹草动便能要命。
当下,
夏有米还在,即便她们被关押也不过是等查明真相。
自己没做过,终有放归的这日。
所以那位靠山才说昼吟状态好,也很积极配合调查,那些大人什么都认识她,小小扬名了一把。等再接回来,只怕双生花姐姐的名号就这么传扬在了城西。
也算意外有了收获。
要知道,虽然妈妈没能进温府,但她早就从同去表演的姐妹里头知晓了情形。
所有的舞乐表演根本没进大堂。
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应付下流程,她们都在偏门小院,精心准备的舞台也只有些不入流之人观看。
大多是些高官下属,还有杂役。
所有去过的人都羞愤不已,还不敢轻易将情形吐露。
赏银照拿,编排受到重视,谁知就是没个权贵观赏。
新帝敢下令在先皇逝世不久便举办喜宴,那温府也自有他们的一套应对之策。而礼乐跟诸位大人共饮的场面分开,就是其中一环。
因为过于沉闷无聊,不少人都提前离席,这样的行为还受到温老爷子的鼓励,他在自己的八十大寿上没有笑一下,只是感怀天地,借此谢罪罢。
配合温府,不少官员只是亲自到场送礼,表达关怀,连清茶都没有多饮一杯。
就更别说欣赏演出。
两座院子,都被人看守着,还分隔了开。
只有表明身份才能去往来,有些兴起的着人一打听,还要自报家门过去放松,顿时没了雅兴。
如此,
才双双加剧了盼兰的忧心。
她怕这一场不入流的宴请,会拉低了昼吟的好身价。
万一他们都怕被晦气缠上,就此不敢对人产生兴趣,那只剩一个冷清的弥夜。
盼兰没信心能实施好计划。
而当下因为男女主的接触,在官府有了正面的名声,她才终于恢复些许神气。
晚间,
夏有米说想去旧时的院落瞧瞧也被应允。
那处没有继续住人,维护得也不大上心,才几个月,就有了萧条的灰败之色。
新荣陪在院里,夏有米维持着表演状态。
慢慢不经意地打开了她们学易容的宝箱,里面还剩不少原材料,但没有成品。
她们有单独的册子,配比和目的也不同,为了更好地模仿昼吟,夏有米这边剩下的材料都偏向暗色系。
也就是说,如果她要利用这些快速变装。
也只能朝肤色深过她的方向去琢磨角色。
得到思路,
她也顺利带着易容材料和一些书籍回去,全程有龟奴远远看着,姐儿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倒没什么说的。
翌日,
盘查队伍终于轮到了飞花阁,瞧着带队之人的衣袍,原本有把握的盼兰略有不安。
她早就等着正常流程的排查,可若来人是府级高官。
就证明飞花阁的事,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