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坏消息自然会遭冷落。
看来,温府还算厚道的,受了委屈还是想着规矩弯腰。
院内,
“郎君,可要去问清楚?符大人的师父可一直没出现。”亲信围在温子绩身侧,思索着可行手段。
要说底下办事的不尽心,
说符邈安没仔细查案子,倒并非如此。
他最后带过来的这句话除了陈述事实,还有一个意思,就算没断也必须断了。
恐怕,
是有人指引着,温府的案子只能到这。
无奈罪犯认下,孤身一人也已经自尽。
飞花阁被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她落下来的丁点线索,反而是雅云跟乐营里的人有些不清不白的交情,视线自然而然放在外面。
经判断,加上有人护着。
给飞花阁的惩罚也只能是将银两上缴,几乎涵盖这些年经营所得。
如此老鸨还不供上线索,只能说真不知情,又或许她才是相关者。
后边这个判断暂且压住,多派人探寻即可。
更明朗合理的线索,其实指向了皇宫里头。
无奈,
一条条证据被消失,彻底断在了雅云这里,只怕温子绩再去勉强,也得不到公正判决。
只能暂时认下结果。
他,
温府,都不会忘记。
是如何的恩重如山,令老者晚年不得安宁。
......
皇宫。
“如何?”
“关门继续筹备丧事。”
“没去找人?”
“没有,语气或神情属正常的难过,不见陛下您嘱咐的特别。”
“认了?可真无趣。”新帝姿态懒散地躺在龙椅上,兴致缺缺,他还以为温子绩会露出莫欺少年穷的隐忍,准备将来报复一场的新秀锐气。
“陛下,兴许他面子功夫好,臣派的人被蒙骗了。”内侍哄着,忙找借口。
“无所谓了,你去告诉那群老家伙,下次,朕可不会再给这个恩典遮掩!”新帝掰了掰手指,恶声恶气道,“都是一样的坏,兄长施恩的情面凭何要朕还!这次,算一笔勾销了!”
“是。”
“去,宣曹家小子。”新帝不高兴就想折腾人,这个大倒霉蛋自然是总在朝廷跟他对着干的曹家二郎。
内侍领命退下去,面上恭恭敬敬。
......
飞花阁。
“怎么回事,昼吟又被借出去了!”盼兰生着闷气。
“妈妈,兴许是好事,我听娘子说过,那边大人都是正直郎君,想来案件上还有什么疑虑。”新荷安慰着盼兰,“再者,那位走了,都翻篇了。”
“我明白道理,就是担心惹出乱子来,万一昼吟提前被看了去,我们下个月的营生该如何!”
“妈妈您放心,有弥夜在,娘子不会真舍得离开。”
“呼。”
“还有,冰香姐姐伤好了,娘子想要过去做丫鬟。”
“她倒好心!也不怕阴狠之人的报应!”
“娘子心善。”新荷努力为昼吟说好话。
“得了,你看着点,别让冰香坏了事,随她去吧。”盼兰疲惫道。
“多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