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青看到人还坐在那,并未显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状态。这反而证实了他的猜想,带走昼吟的可能是温府一脉或是他的死对头。
跟弥夜无关才如此安排。
若是采花贼子,没道理会弃弥夜于不顾。
若是姐妹商量好要逃离,也不会像这样,孤身一人入网。
“你。”
赵元青刚想说抬起头来,但开口就发现自己嗓音有滞涩,猛然叫喊只怕失了威仪,他并未犹豫,上前一把掐住了夏有米的下巴,强行抬起来要看清此刻的神色。
漆黑,空洞。
在手不住颤抖时还能不小心将泪水晃出。
赵元青被烫了一下,眼神暗了暗,倒也没被吓到投了降,反而有莫名的痒意和躁意蔓延至全身。
“啪!”
夏有米隔着帕子将他的手打下去。
转身还能瞧见莹白肌肤上的红痕,真是,坏事的曹老贼!
若是,
没有昼吟被不知名的人带走这事,若是背后没有计中计,他还能待下去疏解一二。
可现在无论如何都得先打道回府,而后派人查个底朝天。
将自己撇清干系!
“走!”
赵元青并未盼兰嘱咐要厚道弥夜,也没让她多教导规矩。可有多年识人经验盼兰怎会看不出,这老东西动了心思。
准备留在自己训一训对方的野性。才什么也不说,这是,在防着她搅和!
呵。
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意!
撤退的动作很是迅速。
赵元青带的人手扫尾,一根头发丝也都不会留下。而有察觉隐情的飞花阁杂役或龟奴,在场都不是等闲之辈,跟盼兰一条心,不会胡说。
即便不帮着老鸨封口,他们也只晓得昼吟出了事,夏有米那边一切如常。
除了盼兰,
没人知道赵元青从弥夜房间离去后返回。
因此,
新荣带人来接的时候,只瞧见满室冷清,就明白了大概。
还不等好好安慰几句,弥夜娘子就被带去盼兰房里候着。
等对方糊弄排查完昼吟行踪再跟她谈话。
而盼兰根本心知肚明,给温子绩狠狠记了一笔,想白白带走姐儿,做梦!
“呜呜呜......呜呜呜。”
“唔唔!”
深夜,
新荣都被劝回去休息,只有极少人听见盼兰房内的呜咽。
那一定是弥夜姐姐在哭诉吧!
真可怜,根本不是弥夜的错。
她离开的时候,还有些摇晃,孤零零仿佛受了极大打击。
连守门的小龟奴都看不下去。
恨不得替弥夜姐姐痛斥所有!
这一晚,
无数人失眠不得安寝,欢喜极乐又再登极乐。
表明心境交换着爱意,陈述血泪得不着痛快。
可,再如何手眼通天,也左右不了日月更替。
......
更声响起,天蒙蒙亮。
巡检当值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飞花阁探查,刚离开不久,一队人马就赶往开封府报信。
“报!”
“赵,赵大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