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时金属合页发出“吱呀”的哀鸣，动作还有些僵硬。

他扶着车门框站稳时，才发现裤脚已经沾了些冰碴，接触到掌心的温度后竟冒出白烟。

艾伦连忙捡起掉在腿上的眼镜，镜片上的雾气被他用袖口胡乱擦开，露出后面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他把录音机紧紧抱在怀里，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

刚走出没几步，脚下的冰层就传来“咯吱”的声响，像是有根无形的手指在

李长生立刻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看到冰层下有片不规则的深色区域，明显比周围更薄。

冰层下的石砾混合着细碎的矿物颗粒，有石英的透明、长石的乳白，还有些泛着金属般冷光的黑色颗粒，在夕阳下折射出杂乱的光斑。

远处的灰色平原向天际线延伸，地面上布满不规则的裂隙，最深的地方能看到

裂隙里积着暗绿色的粉末，被风吹起时如同细小的沙雾，落在袖口上能闻到类似潮湿苔藓的气息。

那些巨石建筑比从车里看起来更加庞大，仰头时几乎看不到顶端，墙体表面的几何凹槽深度足有半米。

边缘的岩石呈现出被长期风化的层状结构，像是被无数次的风沙打磨过，每层都能看到不同的矿物沉积。

凹槽里堆积的暗绿色粉末质地细密，用指尖捻起时能感受到轻微的吸附感。

艾伦不小心踢到一块碎石，粉末扬起时在光束中显露出无数细小的鳞片，散发出类似潮湿泥土混合铁锈的气息。

巨石顶端的鳞片结晶在暮色中逐渐黯淡，原本反射的金属光泽被一种灰蒙的色调取代，像是蒙上了层薄纱。

远处的天际线已经被浓重的暮色笼罩，只有巨石建筑的轮廓还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像是沉睡的巨兽。

风穿过巨石间的缝隙，发出类似哨音的声响。

卷起地面上的石砾，敲打在岩石上发出密集的“嗒嗒”声，在空旷的平原上形成回音，仿佛有无数人在远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