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治安员并不属于巩侯的卫士,他们是巩邑市面上的秩序维护者,负责指挥交通、规范居民和行人行为、处理纠纷等等。
但是虽然治安员不是巩侯私人的卫士,但是巩邑这无数的产业,数万居民都要靠巩侯为生,巩侯遇袭,袭击者就是整个巩邑的敌人。治安员人多、使团人少,使团人已经被巩侯的卫队缴械,治安员们人手一根红白相间的棒子,棒子反正不要钱,这棒子打棒子,噼噼啪啪,一时间在广场这个区域奏响了皮肉相交的交响曲。
被按在地上的正使,这会儿已经傻了。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转眼之间,自己整个使团就被按倒在地了,怎么棒子就打棒子了?
脸颊一凉,却是蒙铠已经撤回那柄铜剑,剑脊拍在正使的脸颊上,抽的是啪啪作响,脸色瞬间红润,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
“你聋了吗?巩侯问你你瞅啥!尼玛你瞅啥呢?”蒙铠大声问,嘴角却已经扯出一丝微笑,这个巩侯张叔叔人真风趣,以前怎么没发现张叔叔这么有趣?还你瞅啥,瞅你咋地!就瞅你了!
使臣满面通红,却看着那个典客非常恭敬的对那位工匠装扮的人行礼,这才猜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事情可能很严重。
“这些蛮夷之人,不习我大秦律法,言行无状,巩侯您看怎么处置?”典客的声音这会儿很大,很清楚。
“他是不是拔剑了?他是不是要捅我?”张诚冷笑了一声。
典客讪笑。今天这事儿有点大。
“巩侯不处理这些破事儿,按规定,送洛阳县处置吧,喂,那面的治安员,你们的棒子往哪里捅呢?光天化日的!”张诚摆了摆手。
“蒙铠,这个人也不要捅他,扣下凶器,都交给洛阳县处置吧!”
蒙铠听到这个命令,这才用手一捏使臣的肩膀,一捏一拉,使臣的两条臂膀就都脱臼,挂在身体两侧晃里晃荡的,一副支棱不起来的样子。
“那位治安员大哥,把这个也绑了,送去洛阳县!这个剑也是他们的剑,刚才这个人拔剑意欲对巩侯行凶,这是凶器!”蒙铠虽然受过战争创伤,但是在一线基层部队做军官,口才反应还都是在线的。
两根胳膊挂在身体两侧乱晃荡的朝鲜使臣,此刻看着张诚,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你瞅啥?”张诚问。
“我瞅……我瞅尊驾您器宇轩昂,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朝鲜使臣讷讷的说。
张诚骂了一句脏话,说还以为你多有种!原来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怂货!滚出巩邑,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结果,几个小时之后,张诚就又见到了这个朝鲜使臣,还有他的一些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