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药王谷,谷主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检查了林墨的伤势后,摇了摇头:“这蚀骨瘴乃是上古邪物所化,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清除。不过我可以用金针暂时压制,想要彻底治愈,必须找到东海的定海神珠。”
林墨问道:“定海神珠是什么?”
药王道:“传说定海神珠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宝物,蕴含着净化万物的力量,或许能化解蚀骨瘴。但它被封印在东海龙宫,想要取得绝非易事。”
灵曦坚定地说:“无论有多困难,我们都要去试一试。”
林墨看着众人,心中充满感激:“此事因我而起,不该连累大家。我自己前往东海即可。”
陆少游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兄说的哪里话,我们同生共死这么多次,难道还分彼此吗?”
苏清月也点头道:“我们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量。”
林墨望着众人真挚的眼神,不再推辞:“好,那我们就一同前往东海。”
休息了几日,林墨的伤势稍有好转,众人便启程前往东海之滨。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波黑袍人的袭击,显然对方不想让他们取得定海神珠。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抵达了东海。
在当地渔民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一处通往龙宫的入口。进入龙宫后,只见里面金碧辉煌,到处都是奇珍异宝。但他们没有心思欣赏,径直朝着存放定海神珠的宫殿走去。
宫殿门口,一名虾兵拦住了他们:“龙宫禁地,外人不得入内!”
林墨说明来意,虾兵却不为所动:“定海神珠是龙宫至宝,绝不可能交给外人。”
双方僵持不下,突然宫殿内传来一阵震动,一只巨大的章鱼怪冲了出来。虾兵见状,惊呼道:“不好,章鱼怪挣脱封印了!”
章鱼怪挥舞着触手,朝着众人袭来。林墨等人只得联手对抗,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将章鱼怪击退。但他们也消耗了大量内力,此时龙宫的守卫也赶到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龙王出现了。他得知林墨的来意后,沉吟片刻:“定海神珠确实能化解蚀骨瘴,但它也是镇压海底妖兽的关键。若是取出,恐怕会引发海底动荡。”
林墨诚恳地说:“龙王殿下,如今江湖危在旦夕,若我身死,恐怕无人能阻止三足乌重现世间。到时候不仅江湖遭殃,东海也未必能幸免。”
龙王思索良久,最终点头道:“也罢,我就相信你一次。但你必须答应我,用完之后立刻将定海神珠送回。”
林墨感激涕零,连忙答应。他取出定海神珠,只见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他体内的蚀骨瘴缓缓化解。随着蚀骨瘴的消散,他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伤势也迅速恢复。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三足乌的啼叫声从远方传来。龙王脸色一变:“不好,三足乌要破封了!”
林墨等人立刻告别龙王,带着定海神珠赶回陆地。当他们来到东海之滨时,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轮血月,一只巨大的三足乌正从海中升起,周围的海水沸腾着,无数妖兽随之上岸。
“大家准备战斗!”林墨手持诛邪剑,高声喊道。
武林各派的人马也纷纷赶到,与妖兽展开了激战。三足乌的力量极其强大,它喷出的火焰所到之处,皆化为焦土。林墨等人合力攻击,却始终无法伤到它分毫。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林墨突然想起药王道人的话:“三足乌虽强,但它的弱点在头顶的第三只眼睛。”他立刻朝着三足乌的头顶飞去,灵曦等人则在下方掩护。
三足乌察觉到林墨的意图,发出一声啼叫,无数火焰朝着他袭来。林墨凭借着灵活的身法,避开火焰,不断逼近。就在他即将攻击到第三只眼睛时,三足乌突然喷出一口黑气,将他笼罩其中。
林墨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他想起了与灵曦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众人的期望,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运转内力,冲破黑气,一剑刺向三足乌的第三只眼睛。
三足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血月也随之消失,天空恢复了清明。
战斗结束后,众人都疲惫不堪,但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林墨将定海神珠还给龙王,龙王感激地说:“多谢林盟主出手相助,若有需要,龙宫定当尽力。”
林墨回到青云山后,武林各派再次召开大会。这一次,众人不仅是为了庆祝胜利,更是为了商议如何重建江湖秩序。林墨在会上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数月后,江湖逐渐恢复了平静,百姓们过上了安稳的生活。林墨和灵曦在青云山举行了婚礼,苏清月、陆少游等人都前来祝贺。婚礼上,林墨望着灵曦幸福的笑容,心中感慨万千。
婚礼的红绸还未从青云山的古柏上褪去,晨雾里已飘来药圃的清香。灵曦挽着林墨的衣袖站在观星台,指尖拂过石刻的星图,忽然轻声道:“你看那北斗第七星,昨夜似乎偏移了半寸。”
林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青云山的云海正漫过陡峭的崖壁,像极了当年他们初遇时的桃花浪。他握紧妻子微凉的手笑道:“有我在,便是天倾了也能撑住。”话音未落,山脚下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三短一长,是青云门特有的警讯。
陆少游提着长剑奔上山时,玄色劲装已被晨露打湿:“盟主,南疆传来急报,十万大山里的蛊族突然封锁了所有关卡,据说……有人在边境看到了血月。”
灵曦的脸色霎时白了。林墨伸手按住腰间的青云剑,剑鞘上镶嵌的七彩琉璃在晨光里流转,那是当年灵曦为他重铸的剑身。他记得铸剑时灵曦指尖的薄茧,记得她捧着剑匣时眼里的星光,更记得血月悬空那晚,她倒在自己怀里时逐渐冰冷的体温。
“备马。”林墨的声音沉静如潭,“清月姑娘那边可有消息?”
“苏仙子已经带着药庐的弟子出发了。”陆少游递过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这是她清晨派人送来的,说蛊族祭坛的方向有异动,似乎在炼制什么邪物。”
灵曦忽然抓住林墨的手腕,腕间的银铃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与你同去。”她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那是婚礼上苏清月送的贺礼,据说采自南海最深处的鲛人泪。
三日后,南疆边境的望月城。
苏清月正站在城楼上调试罗盘,青铜指针在刻度盘里疯狂转动,始终无法稳定。她转身时撞见匆匆赶来的林墨,素白的衣袖扫过案上的药瓶,露出腕间狰狞的疤痕——那是去年对抗三足乌时,为救陆少游留下的灼伤。
“蛊族的本命蛊正在集体躁动。”苏清月指着城墙外翻滚的瘴气,“昨夜我派去探查的弟子至今未归,恐怕已遭不测。”她从袖中取出一片焦黑的羽毛,边缘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这是在尸身旁发现的,绝非凡鸟所有。”
林墨指尖抚过羽毛的纹路,忽然想起三足乌消散时漫天飞舞的光点。那些光点坠落时,有一缕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当时只当是妖气残留,此刻想来却脊背发凉。
“灵曦,”他忽然转身,“你曾说蛊族的禁术需要血亲献祭,对吗?”
灵曦正在检查伤员的伤口,闻言动作一顿。她面前的少年小腿上有个诡异的血洞,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青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啃噬过。“是,但蛊族圣女世代单传,如今的圣女才七岁,根本不可能主持献祭。”她取出银针封住少年的穴道,银针没入皮肉的瞬间,竟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夜幕降临时,陆少游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他在瘴气弥漫的山谷里发现了一处废弃的祭坛,石碑上刻着的符文与当年三足乌巢穴里的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半枚定海神珠。
“龙王那里我已经派人去问了。”陆少游擦去脸上的泥浆,“但据龙宫传来的消息,定海神珠一直好好地供奉在水晶宫。”
林墨望着那半枚珍珠,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上面,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他忽然想起婚礼那天,苏清月悄悄塞给他的纸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珠有双生。当时只当是祝福的吉言,此刻想来却另有深意。
“清月姑娘,”林墨转向正在调配解药的苏清月,“你可知晓定海神珠有两颗?”
苏清月的药杵顿了顿,瓷碗里的药汁泛起涟漪。她抬起头,眸子里映着跳跃的烛火:“家父生前曾说,上古时期大禹治水,将定海神珠一分为二,一颗镇东海,一颗镇南疆。只是后来南疆那颗不知所踪,世人便以为只有龙宫那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