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自己深爱的人,光想到代孕已经让我难以承受,更别说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密。
这种事,我实在做不到。
即使现在齐非渊决定与其他女人在一起,那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所做出的个人抉择,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欺瞒和逼迫。
哪怕最终我与齐非渊缘分走到尽头,不得不分道扬镳,至少基于我们各自选择,而非旁人强行安排。
我忽然想起明总——那个矜贵疏离的男人,曾姐口中下药事件的男主角。
既然现在她称他为未婚夫...
我忍不住轻声问:“那...你们现在...算和解了吗?”
曾姐唇边浮起一抹苦笑,“当初那样决绝,原以为能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回归家族期望的正轨。谁知他...”
话音微顿,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唉~那是一个冗长的故事,实在离奇曲折。不过最终...”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我们还是走到一起,正准备结婚。”
我由衷表达,“恭喜恭喜。”
至于明总那晚究竟有没有和那个女人发生关系,是否留下血脉,若有孩子又该如何处置,以及曾姐是否心存芥蒂...
见她不愿多谈,我也便识趣地不再追问,毕竟每个人的过往里都有不愿轻易触碰的角落。
只是一想到明天要返程,心口的烦躁止不住往上涌。
我抬头看向曾姐,茫然求助,“曾姐,你说我回去后...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曾姐皱着眉沉吟道:“你这事确实棘手。原本出于好意,但现在完全搞不懂你男朋友到底在想什么,把局面弄得这么复杂。你当真相信他会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
我认真思索片刻,“大概率没有,估计怪我擅自答应代孕的事,赌气的成分居多。那天的情况让人骑虎难下,我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
可他最后冷着脸搂着那女孩说要开房,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独自哭了老久。几天前他朋友圈接连发了在酒店餐厅的照片,还有沙发上随意丢着的陌生黑丝...像在故意刺激我,当然是不是真的我现在也猜不透。
曾姐,我实在搞不懂为何变成这样?”
曾姐与我一同陷入沉思,指尖轻叩桌面:“要不回去后直接找他问个明白?这样猜来猜去不是办法。”
“可我现在不想见他,”我揉了揉额角,“自从我来米兰,他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好像我这个人凭空消失一样。一天天的数他事最多,没完没了,想到他就烦。”
曾姐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倾,“那你后面还有工作安排吗?”
仔细想了想,轻轻摇头,“暂时没有。我刚拍完三个月的戏,紧接参加时装周,原本打算忙完这阵后'家里蹲',好好歇一歇。”
“既然如此,要不你跟我回港城吧!我带你到处逛逛,去那些藏在巷子里的地道茶餐厅,尝尝菠萝油、冻柠茶,保证比你在这边吃的正宗。”
“去港城?”我愣了愣,这个提议来得太突然。
“对啊,怎么样?去不去?对了,还有凌菲菲那家伙你还记得吗?她怀孕了,最近正在家安胎闲得慌,之前还老跟我提起你,咱们正好一起聚聚。”
思忖片刻,发现属实是个绝佳主意,当即拍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