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我带着鼻音反驳。
齐非渊低笑一声,“看来这事是我的错,明知你容易敏感反而一直拖着,害你独自胡思乱想。
其实从你告诉我身体情况那天起我开始确认解决办法,甚至在你开口前相关预案已经启动。
但当时集团几个大项目正在关键期,需要周密安排,原本打算等一切有初步方案后再和你细谈,反正一时半会也不急。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当老爷子开始频繁过问此事,明确表态施压时我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再拖。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跟你商量?因为解决方案之一关乎我的一生...作为男人,心理上难免有些障碍,听说还可能会影响某些功能。
我一点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敢贸然跟你提。
那晚的情形让我彻底明白,只有用最决绝的方式才能彻底断了所有人的念想,一了百了...”
他的话让我害怕,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口翻腾,“齐非渊,你把话说清楚...你打算做什么?别吓我。”
“别怕~能现在这样见上你一面让我安心许多,”他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先回来好吗?等见到你,我会把一切告诉你。到那时再不会有人来逼迫我们,也不会再有后顾之忧,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多多,请相信我。”
他的话不仅没让我安心,反倒更慌。
此时才发现齐非渊的镜头始终紧贴着他的脸,偶尔晃动的背景里闪过苍白的墙壁和金属栏杆,竟然有点像医院。
我急切的对着他喊:“你现在到底在哪儿?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屏幕那头的他却没回答,只是眼神软得像化了的糖,轻声重复,“多多,早点回来。我想见你,想你在我身边,还有...我爱你。”
“齐非渊,你别转移话题!你...”
我还想追问,可话没说完屏幕突然暗了下去,通话被硬生生挂断。
我手忙脚乱地重拨,听筒里只剩单调的'嘟嘟'声。
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打不通。
不对劲。
以他的性子,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立刻拨打房城电话——无人接听。
改拨沈未号码——持续忙音。
联系柏子仁——不接。
他所有心腹竟像约好似的集体失联。
最后只得拨打沈姨电话。
谢天谢地,电话总算接通。
我直接开门见山,“沈姨,您知道齐非渊现在在哪儿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沈姨压抑声。
“多多啊~”她欲言又止,“你别问了?等回来...回来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