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古见状,立刻下达命令,让士兵们用随身携带的铁锹和双手,迅速堆砌起一道雪墙。这道雪墙虽然不高,但足以挡住那刺骨的寒风。
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铲雪,有的堆雪,不一会儿,一道简易的雪墙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一个班的十来人紧紧地挤在雪墙后面,背靠背坐着,彼此依靠着取暖。
然而,在这严寒的环境中,他们的体温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有人不停地搓着双手,试图让它们恢复一些知觉;有人则跺着脚,希望通过运动来驱散身体的寒意;还有人把冻僵的脸深埋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雪墙外,风雪依旧在呼啸着,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怒吼。而雪墙内,却是一片寂静,只有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雪粒打在脸上,生疼,但没人抱怨。在这片荒原上,能有一堵雪墙挡风,已经是难得的奢侈。士兵们靠在一起,挤着彼此的温度,把所有能盖的东西,盖在身上,在风雪中等待下一个任务。
热水,张好古还是让伙夫们烧了些热水,让士兵多少能暖和点,士兵们,也趁机拿出随身带的面饼,就着肉干,咸鱼干默默啃着。一路也累坏了,吃完了,就互相拥挤着休息。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只有寒风在呼啸,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辽阳城外的雪原上,一片死寂,连雪花飘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一阵低沉的呼喊声打破了这片宁静。士兵们在睡梦中被一一唤醒,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情愿地从雪窝里爬出来。
袁飞站在高处,借着微弱的火光,迅速清点着人数。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按原计划行动,包围辽阳!”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穿上厚厚的棉大衣,系紧鞋带,拿起武器,然后迅速列队。尽管寒风刺骨,但他们的动作却异常迅速,没有丝毫拖沓。
队伍在风雪中缓缓前进,他们踏着及膝的积雪,每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战马被留在原地,拴在雪桩上,由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看守。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寒冷,它们低鸣着,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结成霜。
黑暗中,队伍宛如一条黑色的河流,无声地流淌着。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铳手们埋伏在雪丘后,他们的任务是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袁飞、孙临和成均则带领着精锐部队,悄悄地逼近城门,准备给敌人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攻击。
风雪掩盖了他们的脚步,辽阳城的轮廓在夜色中愈发清晰。这一夜,注定要改写战局。
风雪夜,辽阳城的护城河已结上厚厚冰,冰层下的水也仿佛凝固。袁飞、孙临、成均三人各带几个爆破手,披着雪白的披风,匍匐在冰面上。披风与雪地融为一体,连呼吸都凝成了白雾,消散在寒风里。
他们像影子一样滑过冰面,炸药包被小心地放置在城门根下。两人留下准备点火,其余人迅速撤回。城墙上的巡逻兵裹紧棉袄,缩着脖子在风雪中踱步,火光映出他们疲惫的脸——这样的夜晚,谁会想到有人敢来偷袭?
炸药包的引线在风中微微颤动,而城墙上的灯笼,正随着风雪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护国军的披风,成了最好的伪装,雪夜、寒风、城墙的阴影,掩盖了他们的行动。
准备工作完成后,信息也都送到了张好古那里,张好古也是特别的紧张,一个环节出了岔子,那么这场战事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