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得太过,气息带着淡淡酒香与独属他的冷冽,低低笑出声:
“放开?……可我不想放。”
他的手掌滚烫,牢牢扣住她的脉口,仿佛宣誓主权。
云起眼神冷厉,肩膀微沉,试图挣脱,可花不染猛地一倾身,将她压回到椅背上。
两人呼吸顷刻交缠,距离近得只要再动半分,便要唇齿相触。
“花不染!”云起厉声喝止,语气冷如霜刃。
花不染却笑了,笑里带着醉意的放肆,也带着一丝沙哑欲望
“只有你!敢如此明目张胆叫我花不染!”
云起一愣,冷厉神色瞬间裂开一丝细微的复杂情绪。
花不染看得分明,笑意更深。
他长发散落,衣襟半敞,带着半分凌乱的风流之态,却是那种醉意下的潇洒,仿佛魅魔降世,危险又致命。
他唇角几乎擦过她耳侧,声音低沉,似是呢喃,又似威胁
“你推不开我的。”
云起心头狠狠一震,手指在他掌中微微收紧。
烛火摇曳,影子交叠,两人之间的暧昧,如烈酒一样灌入喉中,辛辣灼心。
云起闭了闭眼,终是低声道
“……花不染,别闹了。”
可花不染只是笑,眼神清亮,醉意全消,却在这逼近的姿态里,带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执着。
“我说了,我想要你…”
花不染眸色渐深,手掌扣得更紧,呼吸灼热地扑在她耳畔,带着帝王独有的霸道与欲望。
眼看气氛愈发失控,他几乎要倾身夺下她的唇。
忽然发现…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帐的暧昧氛围。
“离将军!”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呼喊,丞商已然掀帘闯入。
三人同时一愣。
云起心头一震,立刻趁势用力推开花不染。
花不染被推开半寸,依旧不慌不乱,只是靠在桌案边,慢条斯理地拢了拢松散的衣襟。
墨迹染白衣,他却懒得在意,反倒勾起唇角,眼神里透着被打扰的不耐与冷冷的不满,转头斜睨丞商。
反观云起,脸色冷峻,收敛了所有情绪,语气严厉而沉稳:“发生了何事?”
丞商不敢耽搁,急声回道:“白古族长忽然晕倒!”
“什么?!”
云起大惊失色,心中一沉,几乎没再耽搁半瞬,翻身起身,快步跨出帐门。
花不染眸光深邃,目送她背影疾行而去,手中空落一瞬,神情里闪过一抹不甘,随后眼底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凉意。
白古族长的营帐内,烛火摇曳,氛围压抑。
族人们围在床边,神情凝重。
白古族长面色苍白,呼吸微弱,额上冷汗沁出。
陆族长坐在一旁,面色亦不好,疲惫之色一览无余。
军医正凝神为白古诊脉。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眉宇紧锁,沉声道:
“白古族长元气损耗严重,近来又操劳过度,气血亏虚。他年纪已经不小了,若不静养调理,再继续强撑……恐怕会吃不消。”
这一言落下,帐内众人皆是一震。
云起心口沉重,手指攥紧了袖口。
最终的大战在即,白古族长此时垮下……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