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到时候在安排一场宴会，邀请霍靳洲来参加，要是宋糯糯真的是有本事，有了这次的甜头，宋糯糯估计会参加。

“这个事情你们先放一放，加强基地的安保措施，升级更精密的防护系统，隐身的人只能隐身，但不能隐藏自己的气息。”

“好，我们回去会加强。”庒玥头疼，这可是个高难度啊。

不过好在光头给了他们几张符，这些符可以感受到气息，再和现代科学结合在一起，应当就能揪出隐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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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琢磨她呢？

“白至，你给我出来！”她有事情要问问白至。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她就已经不想叫他叔叔了，总觉得怪怪的，毕竟白至是经由她才衍生出来的东西。

下一秒白至出现。

看到他，糯糯就无端生出一股怒火。

“白至，你别跟我说鬼胎的事和你无关！”她的小脸气鼓鼓的像个包子。

这让白至不自觉伸手捏了捏，“的确和我无关。”

“不可能！没有你，那些个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能耐？”她承认末法时代是会有人拥有一些本事，可有的本事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

白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是教了一些人一点本事，但鬼胎之事我没参与，只是没管而已。”

“你为何不管？一旦出现混乱就会进入末世，会加速这个世界的崩塌。”

“因为……”他看着空气，面上显得很落寞，“太久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如果你再也不会出现，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存在的理由，我就想毁了这个世界。”

“你知道的，我是所有黑暗力量的集合，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只要我的力量外泄也会浸染一方黑暗。”

每个人都有心魔，有时候只是缺少一个催生心魔的机会。

甚至不要说心魔了，就说黑暗面，一个人不可能没有黑暗面，没有邪恶的想法，只是很多人能控制住自己，或者缺少一个黑化的契机。

而他的力量，一旦被沾染，就会催生黑暗，加速黑化。

很长一段时间，他陷入到绝望毁灭的情绪里，导致他的力量朝着四面八方不断扩散，令很多人都发生了改变。

甚至引发了大规模的战争。

“对不起！”糯糯忽然道歉。

这道歉却让白至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跟我道歉？”

“因为我，你才会产生，然后我又不管你了，还怪你，应该和你道歉。”

“可是，我是你憎恨的黑暗面。”

白至想起曾经，神色黯然。

一开始他只是一团黑气，随着白枳压制的黑暗面越来越多，他这团黑气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

因为白枳一直在压制，以至于无法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具备了力量，而且他太熟悉她了，加上她的力量无法对付他，甚至还会被他压制。

他一直都是被白枳憎恨着，觉得他不该存在，可是又不离开他，纠缠了几千年，发现天道撑不住了，白枳认为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就以身殉道，用自己的力量补充了天道，让天道能继续存在。

也许她以为她死了，他也会消失，所以她以身殉道时看他的最后一眼是带着得意的笑，仿佛在说：我总是能杀死你的，杀不死你，我就杀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