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系统里软件最便宜，硬件翻倍价。

难道系统也信：“实业兴邦”？

“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再怀疑，就真成小人了。”郁德智哈哈一笑，一锤定音，“那行，我马上让人对接你，数量先定一半，咋样？”

这话出口，他连犹豫都没犹豫——该决断的时候，他从来不含糊。

公是公，私是私，这关系不能断。

“一半？”蓬雷一愣，“是不是……太多啦？”

郁氏集团每年光是买高端芯片，就得砸进去三四十个亿，一半就是二十个亿的单子，这笔钱扔出去，连个水花都听不见。

蓬雷原本以为，能拿下个二三成的份额就该烧高香了，谁知道郁德智直接开口要砍一半？这魄力，简直不像在做生意，像在拍电影。

“不多，”郁德智摆摆手，“要我跟你在高腾那样，说一不二，干脆全用你们家的芯片，一分都不往外买。”

“而且你放心，只要芯片不炸、性能不掉链子，百分之百，迟早的事。”

“你们的芯片比市面同类便宜两成，一年下来，郁氏光这一项就能省下十几个亿，这哪是采购？这是捡钱。”

郁德智摇摇头，要不是集团还有几个老顽固股东拉着，他早就把所有供应商全踹了，直接换高腾的。

“哈哈，一言九鼎听着威风，可背的锅也沉。”蓬雷笑得敞亮，故意板起脸，“不过郁叔，我拍胸口给你保证——这批芯片要是有一颗性能不达标，全算高腾的，我们赔到底！”

其实芯片早就批量下线，全测完了，性能还比现在用的高那么一丢丢，连蓬雷自己都愣了三秒。

没办法，系统出品，真不是盖的。

产线是顶尖的，设计是封神的，连那些被当“工具人”使的工程师，干活都跟开了挂一样。

本来理论上还差一截，结果量产一出来，直接反杀。

“好！这份情，郁叔我收下了！”郁德智一拍大腿，乐得合不拢嘴。

当然，高腾也不会真拿垃圾糊弄客户——那是断自己前程。

两人边喝热茶边闲扯，聊着聊着，郁桂月噔噔噔跑进来，一屁股坐到蓬雷身边，顺手就给俩人续上热茶，偶尔还搭一句嘴，笑盈盈的。

“对了，你们高腾真要进军手机？”郁德智瞥了眼女儿黏着蓬雷的样子，心里酸得冒泡，硬是找了个话题。

他不是没琢磨过手机这块，郁家跟三大运营商熟得跟亲戚似的，资源随便挖。

可他还没想透，这小子已经把厂子都建起来了。

他忍不住心里嘀咕：我，真老了？

“爸，这还假得了？关外的生产线都装好了，正在调校！”郁桂月立马接话，一脸“我男人牛不牛”的骄傲，“技术都是全球最顶的！”

“最顶？”郁德智听得一愣，“手机技术最顶，还是产线最顶？这俩玩意儿可不一样啊。”

“都最顶！”郁桂月一挺胸，“蓬雷说了，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全世界最好的！”

这话听着甜，但郁德智差点手一抖把茶杯砸了——我闺女这是把男朋友当偶像供起来了？

蓬雷瞥她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眼神柔得能滴出水。

“都最顶？”郁德智还是不信，扭头盯着蓬雷，“小蓬，你真没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