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晚讨好一笑,又让季墨阳气的瞪了一眼,他抬脚跺了一下,明示道:“夫人可否带着本王,去看看那院子?”
“当然,您先请。”
宋絮晚跟着季墨阳往隔壁走去,一路都在腹诽,他如今都是摄政王了,还不能给离月弄个好的宅院吗?
穿过两府相连的角门,季墨阳继续往里走,宋絮晚低头跟着,云嬷嬷落后一步跟着,沈乐山落后两步跟着。
走到院子里,季墨阳停下回头,宋絮晚不防备,一头撞进季墨阳怀里,还还在晕乎,就被季墨阳搂在怀里亲了上去。
云嬷嬷忙捂着眼转头往外跑,不想撞到沈乐山身上,沈乐山立刻转身回头,要往外撤退,不巧一头撞到门上,疼的他眼泪都流出来。
云嬷嬷和沈乐山不敢退出门外,怕人觉得季墨阳和宋絮晚单独在一起,猜测出什么,毕竟门外一排的禁卫军,谁知道有没有别人的奸细,两人就那样若无其事的站在门口,假装里面的人只是在看院子。
宋絮晚被季墨阳的热情吓到,连呼吸都忘了,季墨阳生怕憋死宋絮晚,慢慢停了下来,笑道:“才一个月,就不会了?”
“你也知道一个月了……”
说着,宋絮晚就流下眼泪,那些担心猜测茫然,此刻全部化成委屈,想要嚎啕大哭出来,才流下眼泪,又想到外面那么多禁军,万一季墨阳外袍湿了,不知道让人怎么猜想呢,又不敢放肆哭泣。
“都是我不好,实在是宫里凶险,我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前脚出了宫门,后脚禁军被新皇策反,也怕在宫外遇到刺客,我手下没人,到时候岂不是死的很惨,这才不敢出宫。”
听季墨阳这么简短几句,宋絮晚都能猜到这一个月来的凶险,她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
“既然如此凶险,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什么消息都听不到,每天都不敢睡觉……”
季墨阳连忙哄道:“好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担心你害怕吗,再说了,给你传消息了……”
“那几个字还不如不传,竟叫我瞎想,我吓都被你吓死了!”
……
两个人一个埋怨一个哄,说了一会子后,季墨阳不经意抬眼,发现沈乐山正在憋笑,才注意到这个场合多不合适。
他拉着宋絮晚进了他曾经的书房,然后又开始一本正经的交代:“你听好,我现在要整治朝纲,仇人多的我都没法去数,要是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动不了我,肯定先上来撕咬你。
所以我们的事情,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在外人面前,我们还像是以前一样,等我处理好那些棘手的人,一定会想个妥善的办法,不会让你夜夜独守空房的。”
季墨阳抱着宋絮晚,看她担心他哭红眼的样子,一阵心疼,低头亲了亲,暧昧道:“我也舍不得不是?”
宋絮晚乖巧的点头,知道这个风口浪尖,保命要紧,低调才是王道。
见宋絮晚毫不迟疑的同意,一点不在乎自已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季墨阳眼眶慢慢红了。
宋絮晚一直都这样,他说什么要做什么,她都是想也不想,直接点头赞同,从来都是以他的想法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