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用她出手,被骗了的刘家人,都能疯狂的上来扑咬季墨阳。
钦天监选了个最近的好日子,四月十八,闵绒雪亲自去刘府送了聘礼。
她拉着刘夫人的手,一直感慨道:“这些年,我一直盼着蕊儿能早日进府,为此,我多次向太皇太后请旨赐婚,就是想给蕊儿最大的体面。”
“后来赐了婚,我又想着早点完婚,这更是三天两头去求太皇太后,希望把完婚的日子定的近一些……”
闵绒雪把这一切功劳都揽在自已身上,来表达对刘诗蕊的喜欢。
刘夫人开心的都不知道如何感谢,女儿能有这样好的婆母,真是刘家祖上积德。
难得是摄政王如今也把刘诗蕊放到心尖上,蕊儿出门逛个街,那几个护卫都不同意,生怕蕊儿磕了碰了,真是捧到手心里疼爱啊!
她感慨万千道:“这俩孩子真真是天作之合。”
同样来刘府提婚的季墨阳,客套完之后,就拧眉做出很头疼的样子。
刘大人对这位贤婿喜欢的紧,立刻关心道:“王爷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就等着刘大人问出口,季墨阳已经把兵部搅的翻了天,他试探道:“兵部左侍郎下了大狱,高家提名的几个候选侍郎,都是出自高家一脉。
刘大人也知道,现在满天下都在说高家贪污军饷的事情,我担心这左侍郎要是从这几个人里面选,这民间舆论怕是控制不了。
民间舆论一旦失控,这军队里可能就会引起哗变,我有心想从地方上提拔几个有军功的将军进入兵部,你也知道,高家怎么肯同意……”
季墨阳说的连连叹息,一副为国为民的忧愁模样:“一边是太皇太后和高家,一边是天下,我这个摄政王,难啊!”
贤婿有麻烦,刘大人心疼的不行,他自已没有能力,就立刻转头看向刘尚书。
“爹,你说,这高家把持兵部,把朝廷的军队当成自已的私兵,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是吏部尚书,那兵部的任命你难道不能拦一栏,真当这朝廷是高家的一言堂了?”
对于季墨阳和高家的关系,刘尚书心里门清,他无法阻止婚事,但实在不想牵连进党政,只端起茶盏笑道:“今日只谈私事,莫论其他。”
竟是一句话回决了这个问题,刘大人气的恨不得跟刘尚书吵起来,都是一家人,朝堂上不就是要相互扶持吗?
但是刘尚书是他爹,不是他儿子,他只好悻悻作罢,换了话题。
季墨阳心知刘家这边,不是一两日功夫就能收拢的,很识趣的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接下来,京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高家只要提名一个左侍郎人选,那这个人不出几天,肯定闹出一个丑闻,酒楼打人啦,青楼争抢女妓了,私生子领到家里闹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的丑闻,最后都能查到贪腐上,然后百姓和学子们,一次次看着那些官老爷家里的金山银山,在大街上游行示众。
民间反对高家的浪潮,到了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高度,甚至官员们也开始害怕和高家牵连上,谁只要被提名兵部左侍郎,那个人当晚必定生病,然后无法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