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诺维奇审视着这个南韩人，他的眼神坚定，握枪的姿势标准，战术背心上还别着一枚褪色的陆军徽章。

或许...这个"偶像兵"没想象中那么差劲。

"你带路。"伊万诺维奇简短地说，同时做了个前进的手势。

小队呈扇形向前推进，谢尔盖的机枪警戒后方，朴志勇和另外两名北朝士兵负责左右两翼。

金大勋走在最前面，他的K2步枪枪口随着视线不断移动，专业得令人意外。

转过一个街角，地铁站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破碎的玻璃门上还挂着"XX地铁欢迎您"的横幅，只是现在已经被血污浸透，在风中无力地飘荡着。

地铁站的自动扶梯早已停止运转，金属台阶上凝固的血迹在战术手电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伊万诺维奇打头阵，他的AK-12步枪前挂装的PEQ-15激光指示器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红线。

"保持警戒，三三制队形。"他低声命令道，声音在防毒面具里显得沉闷。

战术靴踩在破碎的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每一步都让他的神经绷得更紧。

谢尔盖在队伍中间，PKP机枪的枪口随着手电光不断摆动。

7.62弹链摩擦着枪身的金属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这鬼地方让我想起了格罗兹尼的下水道，"他嘟囔着，"连臭味都他妈一样。"

下到负二层，原本繁华的地下商圈如今宛如地狱绘卷。

手电光束扫过之处，奢侈品店的橱窗全部粉碎，名表珠宝散落一地，在血泊中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西巴..."金大勋的手电照向一家化妆品店，破碎的玻璃柜台后面，几个假人模特被摆成了诡异的跪拜姿势，脖子上挂着残缺的肢体。

朴志勇突然蹲下身，58式步枪的枪托抵在肩窝："十点钟方向，有动静！"

所有人的枪口瞬间转向。

手电光束交汇处，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撕咬什么。

察觉到光线，它抬起头，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嘴里还叼着一截人类的手指。

"砰！"

伊万诺维奇的AK-12喷出火舌，7.62子弹将野狗的脑袋打成一团血雾。

枪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操！"谢尔盖咒骂道，"你他妈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伊万诺维奇没有理会，他的目光锁定在被野狗啃咬的东西上，那是一个军用急救包，上面还印着北朝人民军的徽章。

"有幸存者，"他蹲下身，手指拂过急救包上的血迹，"而且刚离开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