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或许真可能给你打死,毕竟古往今来,本太子是你能见到的绝对顶点,至少……仙之前是!”
李十五:“你真不知自己姓名?”
思鬼:“不知?”
“我不仅不知自己姓名,甚至关于原身一切,如他之脾性,喜好,过往,通通不知道。”
“我施展那些术,不过……本能罢了!”
说罢,侧身望了依旧匍匐在地的一二五一眼,摇头一声:“这所谓的刺星族人,倒是条好狗!”
下一刹,思鬼终是化作一片片金色光雨,散于这天地之间,再不可见,不可寻。
而在其散去同时,种仙观横梁上那张鸦嘴,竟也奇迹般的闭上嘴,仿佛彻底沉寂下去。
“徒……徒儿?”,老道有些瞠目,“这张破嘴一直叫,不会真觉得,你会被这所谓的太子捶死,因此才一直警醒不断吧!”
见李十五不理,他又低下头去,以手抹泪,暗自神伤去了。
只要一想起之前的‘守戒四日’,老道就心疼,肝疼,胃疼,脑袋疼……,哪哪儿都痛。
“太子,大周天人族太子?”,李十五念叨一句,陷入深深沉思之中。
他自修行以来,第一次被同境之人打得这般惨过,各种手段齐出,亦无多少招架之力,甚至对方根本不是活人,仅一个所谓的思鬼。
“我……我可善,你头不见了!”,胖婴弱弱嚷了一声。
“老子知道!”,李十五以腹语冷声回着。
他此刻,只觉得心里尤为窝火。
不仅自个儿人头被偷了,第三颗眼珠子也用了,这可是他给两只双簧祟准备好的,他这仇心心念念了好久!
“黄时雨,你给老子出来?”,他朝着周遭虚空一声声低吼,话声尤为不善。
“各位,这人究竟是谁?”,有女修美目舒展,广袖轻拂,眉眼之间皆是劫后余生之庆幸。
一尊阴阳观音斜眼瞅了一眼:“他啊,不知叫朝阳,还是叫什么李善莲,又或是其他什么。”
“守山台上,把你们人族之修全部给卖了的,就是他!”
“……”
此话一出,在场人族神色尽皆僵住,他们皆之后从‘山上’而来,对此事只是略有耳闻。
本是想骂上几句,可望着那具无头身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朋友,你为啥无头能活的?”,贾咚西凑上前来,抖着八字胡,搓着手道:“若是有什么妙法,可否售于我,作价十八个功德钱!”
“我还见你有一座护体用的道观,二十八个功德钱如何?本来值二十个,咱多加八个。”
“还有你好像有一根红绳,七个功德钱。”
“那纸人羿天术,给你个吉利数,九个功德钱。”
“你之前用的点香术,咱想一下,给你凑个整,十个功德钱。”
“还有那只青铜蛤蟆,咱加价到三个钱,毕竟真想要,不是骗你……”
不止李十五,全场生灵听到这一番话,皆面色阴沉的仿佛在滴水,此獠这话太过招恨,他们都听不下去了。
“贾咚西,之前那一笔买卖,你究竟赚我多少?”,李十五之声如冬夜一缕寒霜。
“九个……九十个钱!”
“是嘛,那你可得藏好了花,千万别让我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