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躺地时渊的虎背上,翘着二郎腿,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哪里还有半分刚才被吓坏的样子。
若是手中再给她一个酒壳,估计这会她都要喝上几口。
听到时渊的话,兜兜想起来刚刚季姚的异常,小眉头也微微凝起。
“她活该!谁让她和婆娑教扯上关系的?那厄祸都被称为邪神了,他要是不邪门,一个怪物,能被称为神吗?”
时渊:……
他想说的是这个吗?
他想说的是,让兜兜赶紧去把本命法器拿回来,加紧修行,再整合一些势力,把婆娑教还有那什么厄祸给按死!
“行了!”时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虎尾轻轻一甩,“你赶紧出去吧!再不出去,你那师祖和师姐,都以为你死了!”
“呸呸呸!”兜兜一骨碌从虎背上滑下来,双手叉腰,板着小脸仰头瞪着它。
“时渊,你现在怎么跟洛静初一个德行,张嘴闭嘴就没句好听的!我兜兜是天道宠儿,福运齐天,能是那么容易死的吗?你这是在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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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完时渊,兜兜眼珠转了转,捏着小下巴,又生了歪主意。
她可不能这么样子现去?
这样出去解释不了,她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
必须得弄得惨一点,越惨越好!
这样才有说服力!
说干就干,她从储物戒里摸出两串鞭炮,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对着自己身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通炸。
把自己弄的像是落难的小乞丐!
仙府里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她这行为,搞得仙府中的其他的妖兽,小心的躲在一角,低声蛐蛐她。
“看这架势,兜兜又要出去碰瓷了?”
“这熟练的自残手法,啧啧,是个狠人。”
“快猜猜,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要大出血了?”
“别猜了,我先提前同情一下。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兜兜又有灵石进账了?”
……
兜兜可没空去管那几只兽宠,她正忙着给自己一通瞎折腾。
她掏出铜镜,左照右看。
镜子里的小脸蛋被抹得黑一道灰一道,配上特意咬得发白的嘴唇,活脱脱一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凄惨模样。
嗯!
不错!
这就是被季姚自爆波及的可怜样儿!
满意的点点头,意念微动间,身影便消失在了仙府之中。
下一瞬,兜兜出现在界碑处,再从界碑处回到城主府。
曾经恢弘的城主府,此刻已然沦为一片冒着烟尘的废墟。
刚一现身,那股浓烈刺鼻的烟尘就呛得兜兜眼泪直流。
她赶紧闭气,瞅准一块还算平坦的地面,“噗通”一声直挺挺躺了下去。
紧接着,手脚并用,在满地尘埃中卖力地滚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自己滚成一个灰头土脸的泥娃娃,才停下。
双眼一闭,四肢一摊,兜兜开始有气无力地哼唧起来,那声音细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咳咳……师祖……救命……我……我在这儿……”
废墟之上,冲虚圣君面沉如水,强大的神识如一张无形巨网,正焦灼地一寸寸扫过每一片残垣断壁。
每多一息探查无果,他周身的气压便更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