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也在疑惑为何四周漆黑一片。

“鸿蒙初开？打断他！”

云烨与舒阳同念，擡腿跨步，闪现至那睡醒之人的身侧，一拳捣出。

“轰！”

拳风爆裂，虚空塌陷，周身绽放无量仙光。

细微的碎裂声传来，这高大健硕的人影碎成齑粉。

紧接着无尽业障袭来，却是开天失败，一切因果加诸到破坏开天之人的身上。

舒阳脸色微变暗道古怪，却来不及细想，化拳为掌，推开那些许微光，无穷伟力喷涌而出，大喝一声:

“开！”

轰的一声，微光炸裂撕破黑暗，天地间灰蒙蒙一片。

“这是他与文圣的棋局，自宇宙诞生，鸿蒙初开落子，要留心杀错棋。”

云烨察觉出异常，起身提醒道:“文圣落在下风，若将他的棋子打杀太多，恐怕他会有陨落的风险。”

这一招借刀杀人，很符合魔祖的风格。

玩弄人心，让其杀死自己亲朋故旧，看着其崩溃无助，引人入魔，算是入门级的手段。

他们本是来伺机救人，魔祖却偏要引他们踏入棋局，误导他们杀死文圣。

总归是他们年轻，没有跟魔祖交手的经验。

不过此时后悔也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想来其他几位祖师应该不会与他们犯一样的错误。

棋盘之外。

魔祖看着棋盘上闪着异样光华的五枚棋子，表情玩味。

“你看，我对你多好，明明早就可以杀了你，却还是把你的生死交到他们手上，我又给了你一条生路。”

文圣松散的白发有些潦草，面上苦涩。

棋盘之上几乎尽是灰子，只有一枚黑子落在一枚异样光华的棋子旁，另外四枚抱团而立。

“如果他们重创文圣，乃至杀了文圣，这算我狡诈阴险，还是算他们心盲眼瞎？

亦或者，这世间其实没有正邪，也没有善恶，只不过是胜者为王，天帝，你说呢？”

魔祖看向观棋的云烨化身，微微眯眼，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