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灯的傅家宅院,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痕。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突然亮起刺目的灯光。
傅天天稚嫩的抱怨声,从玄关传来:
"奶奶,我走不动了——
"
“哎呦!我的大金孙真是累着了,都怪奶奶,下回绝不让你累着,让司机背着你走路!”
王雅丽牵着孙子的手迈进客厅,喜笑颜开。
在她身后的司机,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奢侈品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放茶几上就行。
"
保养得到的中年贵妇,头也不回地吩咐。
随后,王雅丽随手将镶钻手包扔在真皮沙发上,昂贵的鳄鱼皮与皮质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阮小柔!快点出来,孩子累了,你不知道看一眼吗!
"
王雅丽抬高声音喊了两遍,空荡的别墅里只有中央空调运转的嗡鸣。
很显然,被她呼唤的女人并不在家。
不然的话,被她喊话,阮小柔怎么敢不出来。
"这阮小柔死哪里去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哪有做母亲的人彻夜不归的!
"
皱眉看了眼腕表,表盘显示已是晚上九点半。
一瞬间,王雅丽保养得宜的面容浮现怒色。
而傅天天挣脱她的手,扑到沙发上玩起了游戏机。
随后,男孩像是告状一般,故意抬高了音量。
"奶奶,你不知道,妈妈这几天总不在家,昨天我放学回来都没人接!
"
孩子的童言无忌像火星溅入油锅,让王雅丽心中本就揣着的怒火,又高涨了几分。
她眼角抽动,回想着今早被阮小柔当众反驳的样子,面庞变得有些扭曲。
"反了她了!现在接个孩子都不会了!
"
水晶吊灯在王雅丽骤然拔高的声音中微微震颤。
"她以为自己哥哥被放出来,就能无法无天了?当初,真不知道我家景琛怎么看上她的!到现在还不懂得感恩戴德!
"
说着,王雅丽的手掌重重拍在茶几上,震得购物袋里的珠宝盒滑落出来。
越想越气的她,毫不犹豫拿起手机,拨通了阮小柔的电话,要去把自己这位便宜儿媳妇臭骂一顿。
可是没有想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让她愣住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Sorry!Thenuberyoudialeddoes,leasecheckitanddialter.”
听着手机那头的英文,王雅丽诧异无比的看了眼手机。
是阮小柔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确定自己没有打错号码后,她不信邪的,又拨打了一遍。
但是这一次,还是相同的情况。
“这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变成空号了?”
王雅丽盯着手机屏幕发愣。
而就在这胡搜,傅天天忽然从沙发上探出脑袋,眼尖的指着茶几底下喊道:
"奶奶,好像有东西掉下去了!
"
"什么东西,大惊小怪的,吓我一跳...
"
王雅丽赶紧弯腰查看,却在看到桌下那个浅蓝色信封时,有些傅家。
信封上用再熟悉不过娟秀字迹,清晰无比的写着——
"致傅家
"。
"这是...
"
毫不犹豫的,王雅丽粗暴地撕开封口,一张薄薄的信纸和一份文件滑落出来。
信纸上,阮小柔清秀的字迹工整地排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