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孝点头道：“没错，我可以成为你的封臣，把那片群岛册封给我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宁莱恩公爵：“我知道先生大瘴省开拓贵族经历，如果我们是陌生人或者互相利用的话，我会很乐意跟那些人类贵族一样，用一片无用险恶土地换来你的效忠……所以，听我说完实际情况，你再下判断吧。”

项天孝皱眉不解道：“哦？那片群岛很险恶吗？我听说上面有居民的啊，还有种植园、渔村、度假区……”

宁莱恩公爵：“见过之前连续的暴风雨吧，海上的更猛烈，房屋会被风刮倒，而且那些岛屿地势平坦的地方都会被海浪给淹没，也就泻湖给船只避避风浪，不适合投入开发。”

怀揣海岛大亨种田梦想的项天孝依然不死心：“不是吧，那他们怎么经营种植园的？”

宁莱恩公爵：“就那么几座山头，只盖一两栋小院落还行，大规模开发……我们的渔民、农民都是周期性上岛的，只是捕鱼时偶尔落脚，短期生活当然是没问题……”

项天孝叹气：“明白了，如果方便开发的话，阿多雷早修建城堡、军港了，根本轮不到我对吧。”

说到这里，彻底打消了购买奴隶开垦海岛种植园的蓝星美洲起家路线。

宁莱恩公爵有些歉意道：“我的领地已经趋近饱和，没有合适的土地能封赏了。”

“没事，我也只是心血来潮。”项天孝主动更换话题，看向被拖拽到中间的一批吸血鬼奴隶，道，“要是我想改变他人的命运呢。”

宁莱恩公爵：“一、两个奴隶的话无伤大雅，也可以说是阁下应得的报酬，我们都知道，命运只会眷顾做出努力的人。”

项天孝看了眼身后的萨莱梅：“我已经让一些人的命运改变了，这些被改变的人，他们能影响这个世界吗？”

宁莱恩公爵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换一种形势罢了，没有实质上的意义。”

项天孝：“没有改变最大的系统性社会规则是吧。”

萨莱梅正拿着对他来说过分小巧了的酒杯，品着项天孝推荐的果酒，感觉这里最大的酒瓶才是她该用的酒杯容积，对于坐着的两人到底在聊什么根本不关心。

宁莱恩公爵：“没错，没有改变规则，人生在世，就算能活千万年，每天也都是重复的，跟死掉了没有什么区别，倒不如多看看精彩的世界。”

说着就抬手松了松象征公爵身份的领结纹章，仿佛这不是件奢华的珠宝而是一道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