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将光辉洒向大地时,北门的战场在晨曦的映照下,显露出一幅惨烈至极的景象。经过一夜的厮杀,战斗已经彻底尘埃落定,战场宛如一座巨大的修罗场,尸横遍野,断臂残肢杂乱地散落各处,在冰冷的土地上诉说着昨夜的残酷与血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与尘土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作呕。
幸存的西凉士兵们,或躺或坐,麻木地待在原地,等着被人俘虏。他们眼神空洞,面如死灰,仿佛灵魂已经被这场战争抽离,还未从昨夜那如同噩梦般的厮杀中清醒过来。有些人身上布满伤口,鲜血仍在缓缓流淌,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有些人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张绣骑着一匹棕色战马,缓缓穿梭在战场上。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胜利的坚定。望着眼前的景象,他微微皱眉,随即下达命令:“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收拢俘虏,不可有丝毫懈怠!”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在搬运尸体,有的在收集武器,还有的在救治受伤的俘虏。
安排妥当后,张绣带领一支精锐部队,马不停蹄地赶往东门。
长安城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张绣要去监督东门的西凉兵。
刚才斥候来报,南门的西凉军已经趁夜拔营前往东门了,现在东门还有几万大军,他要去看着点,防止他们突然撤军。
另一边,马岱骑着一匹枣红马,引领着刘备朝着长安进发。大汉尚黑,身为大汉皇叔的刘备身着鱼鳞细甲,外罩一件玄色披风,虽历经一夜征战,却依旧身姿挺拔,神色庄重。
关羽和张飞骑着高头大马,紧紧跟在刘备身后。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面如重枣,丹凤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张飞则豹头环眼,满脸络腮胡,手中的丈八蛇矛随着战马的奔跑轻轻晃动。
一行四人来到长安城门下。得到消息的刘浪,早已带着徐庶等一众文臣武将出城迎接。刘浪身披银色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腰间悬挂着一把宝刀,刀柄之上。镶嵌一颗宝石在阳光闪烁着光芒,那刀柄也不知是什么工艺制成,看起来那宝石就像是长在上面一样,没有丝毫镶嵌的痕迹。徐庶身着青色长袍,腰悬长剑,颚下长髯随风飘动,但也风度翩翩。
看到刘备等人,刘浪快步迎上前去,双手抱拳,朗声道:“刘皇叔远道而来,又在昨夜立下大功,刘某感激不尽!”
刘备也赶忙下马,还礼道:“刘太师过誉了。此次勤王,乃我分内之事,更何况能与太师并肩作战,亦是备之荣幸。”
“哪里哪里,浪早就听过皇叔的大名,人说皇叔宅心仁厚,忠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众人相互寒暄,气氛热烈而融洽。徐庶捋须微笑着说道:“此次大破西凉军,多亏了皇叔与马岱将军的奇袭,才让我们抓住战机,取得胜利。这一战,不仅解了长安之围,更是为汉室复兴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啊。”
刘备听后连连摆手:“备身为汉室宗亲,勤王救驾乃是分内之事。何况昨夜一战,主要靠马岱将军引路避开了韩遂的斥候探查,还有城中骑兵兄弟的奋力厮杀,备实在不敢居功啊。”
刘浪上前握住刘备的手:“皇叔休要多言,想天下诸侯,闻听西凉兵围长安,偌大的天下,竟无一人来勤王救驾,只有皇叔不顾自身安慰,率不足万人之弱旅,孤军勤王,一战而克西凉,此战皇叔当为首功,我定要上表天子,为皇叔请功。”
刘备只是推辞。
徐庶看他二人拉扯不休,出言打趣道:“哈哈哈,太师,不论是谁首功,总该请人进城才是,莫不是太师吝啬府中的好酒,不舍得拿出给皇叔接风洗尘吗?”
刘浪愣了一瞬,而后哈哈大笑:“啊?哈哈哈,元直,我何时吝啬府中的美酒了?你常常借故入我府上,说是要与我参赞军机,原来却是觊觎我的美酒啊!”
“徐庶非是贪杯之人,只是自从饮了太师府中的仙酿,在喝别的酒,就如同喝马尿一般,实在难以下咽啊。”
酒?开机密码输入正确。
本来已经被众人寒暄惹得不快的张三爷,听到美酒二字,顿时来了兴致。
“这位先生莫不是在吹大话?想俺老张什么酒没喝过,还没听说有哪家的酒敢成为仙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