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中点头,綦侯砸了他在望原的店,赔了他五千两银子,别说开一间医馆,十间都够。
“在哪里?”陆盛楠问。
白郎中抬头看她,“两条巷子外,还叫仁心医馆,你有事可以找我。”
话一出口,他又觉不妥,他一个开医馆给人看病开方子的,这么说,好像咒人家不好似的。
他顿了顿,低头收拾起药箱,遮掩了面上的不自在,补道,“没事,我是说你没事别找我。”
可说完却觉得更加不对,他停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嗨”出一声,“就是别有事找我。”
可这么说,好像也挺别扭,他知道自己嘴笨,不然也不会被媳妇数落了半辈子一句嘴都回不上。
他悻悻然把药箱子一合,抬头正好对上勾着唇,笑得眉眼弯弯的陆盛楠。
他嗔她,“笑什么笑,胳膊上的伤可好了?”
陆盛楠一笑,“好了好了。”说着还挽起袖子给他看。
白郎中看了却眼睛一瞪,“怎么还会留疤?!”
綦侯可是把所有的清颜都拿走了,好几瓶呢,难不成一瓶都没留给这丫头?!
綦侯这人,打仗平叛乱可谓真英雄,怎么面对儿女情长,就如此薄情寡义!
陆盛楠轻轻一笑,把袖子放下来,“很好了,不细看都看不出来呢。”
白郎中有些怜惜地看着她,他不敢跟她说自己给了綦侯好几瓶清颜的事,怕她知道了会更加难过。
但心头却忍不住冒火,恨恨“哼”出两声。
临走仍觉不解气,他一脸神秘地凑近陆盛楠耳侧,“告诉你个事,可不能出去乱说,那个綦侯,有毛病,不嫁他是老天爷帮你。”
说罢,药箱一提,抬歩便走。
陆盛楠心头一紧,她没想到白郎中居然也知道她跟綦侯的事。
她虽然受伤和发烧都是白郎中治的,但她自认跟白郎中的接触和交际并不多,如果白郎中知道,那是不是望原还有其他人也知道?或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怎会如此?!
还有,綦侯有毛病,是什么意思,哪里有毛病,什么毛病?
等他追出门想要问明白,白郎中却已经跑得没影了。
蔡铃儿已经安顿了冯夫人在雅间休息,正准备带着冯莹莹去挑首饰。
见她冲出铺子又回来,一脸心事重重,过去拉住她,“发生什么事了?”
陆盛楠抿唇笑笑,敷衍道:“没什么,刚才好像看到个熟人路过,出去看了一眼。”
蔡铃儿挑挑眉,压下心中的狐疑,“正好,你跟冯姑娘一起挑挑首饰。我楼上刚到了一批新货,我带你们去看看。”
说着便引着俩人上了二楼。
相比一楼,二楼的东西品相、用料和做工都更胜一筹,价格也比楼下高出数倍,在二楼挑选东西的顾客,往往非富即贵。
陆盛楠一抬头,便忍不住眨了眨眼,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遇到望原的老熟人,刚才是白郎中,现在又是泮氏和胡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