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沧海一愣,没想到牧长青这么回答,他拍案而起,腰间镇海虎符迸发刺目蓝光。
“小辈!若非当年让你逃了,本座早将你碎尸万段!”
毒姥姥拐杖轻点地面,一缕绿雾悄无声息蔓延至长青脚下:“季老哥何必动怒?人家如今可是一剑斩元婴的天骄呢,桀桀~”
厅内温度骤降!
长青指尖轻弹,一缕剑气掠过绿雾,毒雾瞬间冻结成冰渣簌簌落下。
他抬眼看向毒姥姥,眸中剑意如霜:“本座与海王宗的旧怨,万毒宗也要插一手?”
毒姥姥笑容一僵,拐杖上的蛇瞳诡异地闭合了一瞬。
季沧海趁机狞笑:“牧长青,你以为有玄天剑宗撑腰就能横行无忌?此次大比——”
“此次大比如何?”长青突然打断他,剑鞘“咔”地裂开一道细纹,“季沧海,你贿赂周永昌的留影石,本座可拓印了百八十份,一会儿我给大家看看?”
季沧海脸色瞬间铁青。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厅外突然传来清朗笑声——
“哈哈哈,已经有三位道友先来了。”
“哈哈哈!老子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一步!”
声如洪雷,震得屋檐琉璃瓦嗡嗡作响。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赤膊壮汉跨门而入,浑身肌肉虬结如铁铸,背后一柄门板宽的巨斧泛着暗红血光。
他腰间挂着酒葫芦,行走间地面隐隐震颤,正是武极宗太上长老狂战!
“毒婆子,几十年不见,你这老脸怎么更皱巴了?”
狂战蒲扇般的大手一挥,声若擂鼓,“哟,季老鬼也在?你这脸色......啧啧,跟死了亲爹似的!”
季沧海脸色阴沉如墨,袖中水汽凝成冰刺。
人还没坐下,声音就先得罪喷了两个人。
狂战却浑不在意,转头看向长青,目光灼灼:“这位就是玄天剑宗的新晋太上吧?听说你金丹时就宰过元婴大妖?够种!老子就喜欢这种狠人!”
他大马金刀地往茶案前一坐,紫檀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端起茶壶仰头牛饮,茶水顺着虬须滴落,将鲛绡地毯灼出焦痕——那壶里装的竟是熔岩般火灵气浓烈的烈酒!
“痛快!”狂战一抹嘴,突然咧嘴笑道,“老子刚进城就听说,海王宗的崽子们前脚在醉仙楼骂街,后脚就被玄天剑宗的小疯子们劈了雅间?”
他故意冲季沧海挤眼,“听说你老小子,还被天道宗的天刑殿逮捕抓走了?”
“狂战!”季沧海周身爆发滔天气势,“你找死!”
毒姥姥拐杖重重顿地:“两位要打出去打,别脏了姬宗主的地方。”
狂战见状哈哈大笑,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留影石拍在案上。
画面中,海王宗弟子被楚狂的烈焰剑气追得抱头鼠窜,海王宗弟子好不狼狈,还有季沧海被抓走画面。
“老子花灵石从百晓阁买的!”他拍腿狂笑,“季老鬼,你们海王宗今年这脸可丢大发了!”
季沧海气得浑身颤抖,整座观山湖被气机鼓动,波涛汹涌。
长青饶有兴致看着这人,有趣,还有如此莽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