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扭头看向琪亚娜,她正捂嘴偷笑。
“笑什么?”
“没什么,我想到了高兴的事。”
穹:?
穹更摸不着头脑了,琪亚娜也不打算解释,但穹也不在乎,换了个地方继续写他的开拓日志就是了,趁梦被忘记之前,赶紧通通写下来!
自己对三月发癫和最后春梦的部分就不写了,那就当没发生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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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说,松雀的“咱还有事”并非只是托词,她是真的有事。
松雀匆匆赶到琥珀街的暗巷,这里有她的“老友”接头。
“哎呦,伙计你来了?”
“嘿,你居然还敢叫咱来?”
接头的男人把手里的钟表往裤兜里一放,赔着笑脸迎了上来。
“松雀,姑奶奶!我们当时也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啊!再不制止你们,要不了几天我们灯可就揭不开锅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灯组织某些人也和松雀是老交情了,毕竟松雀这位琥珀街鼎鼎大名的骗子,相当一段时间以来她黑白两道的活都接,为了挣钱基本什么都做,自然也接过帮灯打下手甚至对付灯的单子,一来二去,也就都熟了。
“上回你被牵连,我们不也没拿你怎么样吗?不也是好吃好喝供着你吗?”
“那是人家白大少爷的赔罪,你们可啥都没表示。”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男人一拍脑袋,赶紧往松雀手里塞了张票子。
今时不同往日,松雀身边不仅有穹这个被利托斯特保送去瑞木的种子选手,还能跟他们的大金主白及说上话,必须打点好关系。
瞥了一眼手中票子上的数额,松雀强忍着笑意,不动声色的把它收了起来。
“行了行了,咱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这件事就过去吧!不过以后少联系,咱总算是发现了,平淡日子好啊……”
松雀脑海中浮现出白及那天找他谈的样子,她万万没想到白及这个大少爷真的想搞一家学校,还请她把琥珀街那些乞儿聚集起来安排到学校里,甚至请她照顾那些孩子——跟在穹身边混日子也不是个事,穹迟早是要跟年糕离开的。加之细细算后松雀也确实感觉不错:虽然赚的可能不是很多,但总比她行走江湖走街串巷招摇撞骗饥一顿饱一顿强多了。
说起来,她甚至还一度想过再干一票大的,把利托斯特家洗劫一空然后捐给白及还在设计阶段的孤儿院然后金盆洗手……
结果利托斯特家里啥也没有,她只能提前金盆洗手了。
“你真不干了?”
男人有点难以相信,松雀这种视财如命,合作期间连帮买东西都吞找零的人怎么会放弃他们这条赚钱的渠道?
就算傍上大腿,以她的性格也不应该啊?
松雀挥了挥没被绷带绑住的右手:这点男人非常不解,白及给的补偿就是衣食住行,为什么松雀还穿着这身衣服呢?
不相信能长久,所以忆苦思甜吗?
“这回真不哄你,你看这生活总是安稳些好。以前都是生活所迫,现在有机会,咱当然要收手了!”
“那如果有一笔大单呢?”
大单?一桩大买卖?能让眼前灯组织的人认为是大单的单子,那绝对……
松雀有些心动
“说来听听?”
男人摇了摇头。
“暂时不能透露要做什么。”
直接说偷神明的东西,不把人直接吓死?要不然这块肥肉他们自己就吃下去了,何必搞外包?
“啥时候做?做多久?咱朋友说了,要带咱去瑞木逛逛呢!”
如果行程冲突了或者太危险,松雀感觉还是直接不干了好:去瑞木唉!永夜之城瑞木,不比九死一生挣三瓜两枣还要和眼前的男人分账香?
“其实,任务就是在瑞木……”
你就说神明高塔是不是瑞木吧?
“去瑞木办事?难怪找咱……”
松雀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毕竟这灯组织在琅丘可谓呼风唤雨,但在瑞木嘛……
灯?那是什么?
“说吧,雇主是谁?咱好歹知道要替谁办事吧?”
男人再次摇头。
白及那是能说的吗?他派的任务外包包到白大少爷身边人头上已经够让他质疑他们的可靠度了,怎么可能主动说出来?
“这也不说,那也不说,就说是在瑞木的一个大单?”
松雀有点生气了,她感觉自己被耍了,这单可能是个天坑。
“你和咱也算是老交情了,怎么神神秘秘的不叫咱知道?要别人做什么不能透露,期限无可奉告,就连雇主是谁也说不得,就告诉咱在瑞木,你这不是成心诓咱的吗?”
男人急了,凑到松雀身边小声开口。
“哎!你小点声,这原本是组织内部任务,要不是和你有交情怎么便宜了你,先不谈别的!松雀,你附耳过来,那雇主事成之后……开这个数!”
听完之后松雀两眼放光,比那张票子后面还多了几个零唉!
这笔钱,感觉都能买她一条命……呸呸呸!都能让她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真的假的?!”
“骗你做甚,我又不是你!你就说干不干吧?”
“干,必须干!干完之后咱就退休去带小孩!”
“小孩?你有孩子?”
“哎呀,琥珀街街头巷尾那些孩子嘛……”
松雀从没听过那么大的数字,头脑一热她就拍着胸脯应了下来:这笔钱,都能盖几座孤儿院了吧?
“所以,到底要做啥?咱都答应了,能说了吧?”
“去瑞木的那个高塔……取一样物件。”
“啊,要干啥?”
松雀掏了掏耳朵,她感觉自己幻听了。
“去瑞木高塔拿一样东西——你不会后悔了吧?”
“不是,你们灯抽哪门子疯啊?竟然想上瑞木高塔偷神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