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刚巧从家里跑出来,身后跟着拿着皮带的刘海中。
刘光福眼尖,看到老太太,连忙跑到老太太身后一躲,张嘴就喊:
“金奶奶,救救我,我爹要打死我,呜呜,他下手忒狠了。”
金秀梅扭头,看了一眼眼泪八叉的大小子,扭头瞪着眼睛训斥:
“刘海中,干嘛呢,不上你的班去,打你小儿子干嘛,我看你是闲的,给我滚蛋,看着你就烦。”
刘海中被吧嗒着烟锅的金老太太一顿训斥,收起皮带,满脸的谄笑:
“金家婶子,这兔崽子不听话,我就是教训一下。嘿嘿,我这就去上班,您遛弯,您遛弯。”
刘海中说完话,屁都不敢放一个,扭头回家。他系好皮带,手里提着桌子上的黑色公文包,转身出了家门,推着自行车就走,屁都不敢放一个。
金秀梅看着刘海中出了月亮门后,拍了一下刘光福的小脑瓜,开口说道:
“光福啊,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现在学校也在停课。去找你二哥,在你二哥家住一段时间吧。回头告诉你二哥,赶紧结婚,不然下次见着老太太我,崩叫我奶奶。”
刘光福擦了一把眼泪,人也乐呵了起来,答应着说话:
“哎,金奶奶,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我二哥,跟着他学修车去。”
金秀梅点点头,这个小子还算不笨。抬头看了一眼刘海中家,看到窗户玻璃上那一闪而逝的三角脸,不屑的一个冷哼:
“哼,一脸凶相成三角,何谈会有福禄寿。有你们好受的,这才哪到哪,且等着将来孤寡吧,自作自受。”
金秀梅说完话,嘴里吧嗒着烟锅,就出了后院,来到了中院。
贾张氏拿着鞋底子,坐在马扎上拿着鞋底,开口训斥着大孙子棒梗:
“你个小混球,你要是再跑出去瞎胡闹,你爸回来打你,奶奶可护不着。”
棒梗穿着一身国防绿中山装,梗着脖子不乐意的站在西厢房门口辩解:
“奶奶,我就出去玩玩,又不瞎胡闹,您就让我出去呗。”
“棒梗啊,你给太太说说,你要干嘛去。只要你个小混球说个正当理由,老太太就应允你出去,说不出,就去后院给我扎马步去。”
金秀梅背着双手,拿着烟杆在手里忽上忽下的,目光盯着耍横的棒梗,出口询问着。
棒梗一看,吓的就是一个哆嗦,口里狡辩的话也不说了,嘴里呐呐的赶紧问候:
“太太,嘿嘿,我和我奶奶开玩笑呢,您别当真,我不出去了,就搁家带着我妹妹写作业。”
贾张氏一见金秀梅,赶忙告状:
“金婶,您给说说这个混小子,他就想去外边凑热闹,这混小子跟着您家孙子学了三五招式,就觉得他厉害的不得了了。”
“哼。”
金秀梅冷哼一声,看着贾张氏笑道:
“没事,一会儿,段玥和段钰就出来了,让他们和这个小瘪犊子谈谈就成,你担心什么。要是敢私自跑出去,啧啧,被我家老大给逮着了,哈哈,那就乐子大了。”
“不去了,不去了,太太,您甭吓唬我,段军叔叔可不在街上执勤,他好歹也是分局军管会的一科长,那会上街巡逻。”
棒梗吓的一个激灵,张嘴就来。
这院里的大孩子,小孩子,就没有一个不怕段军的,真是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