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上面,紧紧地拉着绳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小婉,心里既紧张又担忧,手心都冒出了汗。“师姐,你小心点!”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叮嘱道。
林小婉一边往下滑,一边回应道:“放心吧,我没事。”她一点点靠近那几株金脉草,当终于够到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从药篓里拿出小铲子,轻轻拨开周围的泥土和碎石,然后将金脉草连同根部一起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提前准备好的油纸袋里,生怕损坏了它的根系。
采摘完金脉草,林小婉又顺着绳索慢慢爬了上来。当她双脚重新踏上地面的那一刻,林小满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师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小婉摇了摇头,笑着举起手里的油纸袋:“你看,金脉草完好无损。有了它,陈老伯终于有救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那是喜悦与欣慰交织的情绪。这三天的辛苦奔波,此刻都有了意义。
两人收拾好东西,背着药篓往回走。夕阳渐渐落下,山间的风变得有些凉爽,吹在身上,带走了最后一丝燥热。
“师姐,今天能找到金脉草,真的多亏了师父指导我们辨认草药。”林小满一边走,一边感慨道,语气中满是敬佩,“你还记得吗?上个月师父专门带我们认识各种珍稀草药,当时他就着重讲了金脉草的特征,说它的金色纹路是辨别真假的关键,还教我们如何在复杂的环境中寻找它的生长踪迹。要是没有师父的指导,就算我们今天看到金脉草,也未必能认出来,更别说找到它了。”
林小婉赞同地点了点头,想起师父平日里教导他们的场景,心里充满了感激。师父不仅医术高超,而且为人和善,对待他们这些弟子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医术传授给他们。无论是辨认草药、炮制药材,还是诊断病情、开具药方,师父都耐心细致地教导,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们完全掌握。
“师父确实教了我们很多东西。”林小婉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崇敬,“还记得我刚上山的时候,连最基本的草药都认不全,每次跟着师父上山采药,都会闹很多笑话。有一次,我把有毒的断肠草当成了可以入药的柴胡,差点就酿成大错,是师父及时发现,耐心地给我讲解两种草药的区别,还教我如何通过气味、叶片形状和生长环境来辨别它们。从那以后,我就更加用心地学习,生怕再犯类似的错误。”
林小满听了,也深有感触地说道:“我也是。刚开始学习把脉的时候,我总是摸不准脉象,不知道如何判断病情,心里特别着急。师父看到后,并没有责怪我,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给我示范,还让我在他自己身上练习,耐心地讲解不同脉象所对应的病症。慢慢地,我才逐渐掌握了把脉的技巧。”
“师父常说,学医不仅要靠天赋,更要靠勤奋和细心。”林小婉说道,“他自己就是这样做的,不管是刮风下雨,只要有村民来求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诊,有时候为了救治一个病人,甚至会连续几天几夜不合眼。他还经常告诉我们,作为一名医者,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仁心,要把病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林小满用力点了点头:“嗯,师父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以后我还要跟着师父好好学,不仅要学好辨认草药、诊断病情、开具药方这些医术,更要学习师父的仁心,争取早点能独当一面,帮师父分担更多。这样,师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也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林小婉看着林小满坚定的眼神,欣慰地笑了:“好,那我们就一起努力。等我们学好了医术,就能像师父一样,为更多的人治病,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暮色四合,山风吹过济世观的青砖黛瓦,卷起墙角那丛艾草的清香,与远处山林里飘来的草木气息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宁静而温暖的味道。苏瑶站在观门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握着一盏刚点上的油纸灯,昏黄的灯光在她周身晕开一圈柔和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里。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近一个时辰了。自从林小婉和林小满清晨背着药篓上山寻找金脉草,苏瑶的心就一直悬着。金脉草生长的山涧她年轻时也曾去过一次,那陡峭的石壁、湿滑的青苔,还有山间随时可能出现的浓雾,每一样都暗藏凶险。这些年,她手把手教弟子们医术、识草药,看着他们从懵懂无知的少年,一点点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医者,心里既有欣慰,也有牵挂。
“师父,您怎么还站在这里?天这么凉,小心着凉。”一旁的弟子林小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她刚从山上回来,身上还带着山间的寒气,脸上却洋溢着找到金脉草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