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丞相×小殿下
宋元晟被折腾了一夜。
从书架后到书案,再从书案到窗边的罗汉床。
这整个书房被他们折腾得毫无圣洁感可言。
显而易见的,翌日宋元晟和任策一起翘了早朝会。
宋元晟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任策在看他。
他的身上只有一床搭盖。
“……你酒醒了?”宋元晟面无表情地问。
任策嘴角微翘,“许是没有。否则臣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昨夜的梦为何忽然成了真。”
宋元晟再次翻身背对着任策,不想言语。
别说是任策,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明明是来找碎玉的,结果碎玉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这厮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宿的梦,压根没有半点负罪感。
一抹温热覆到了他的后腰上。
舒服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哼完,宋元晟紧咬住下唇,满脑子都是把自己弄哑的一百种方法。
偏偏那抹温热还不老实,不轻不重地摁着,熟悉的按摩手法又让他一顿。他忍不住回头问:“这按摩手法你从哪儿学来的?”
任策面不改色地扯谎,“殿下以前每次下学了都是一身淤青。后来臣便学了这一手的按摩法,替殿下按摩。殿下不记得了?”
宋元晟确实没在宋行的记忆里看到过这样的片段。如果真的有,这应该是宋行记忆中十分浓墨重彩的一段才算,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但是任策应该没有必要骗他。
“是么,这种小事本殿记不清了。”
“是么。”任策显然有些失落,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摁了好一会,宋元晟紧绷酸累的后腰总算松快下来了。他让任策先起来,然后趁着任策去打洗脸水的时候自己起来穿衣。
然而他发现,自己也就剩下中衣能穿,其他的全被任策毁了,东一块破的,西一块裂的。也不知道任策哪儿来的力气,毕竟这皇宫里的衣服质量不可能差。
任策回来后看见的就是只穿着中衣的宋元晟一脸幽怨地坐在罗汉床上的样子。他随意扫了眼散落一地的衣服,又面不改色地把水端到宋元晟附近。
“臣的卧房还有新的衣服,殿下先洗漱。”
“嗯。”宋元晟一边洗漱一边等任策把衣服拿来。
任策拿来了好几套,每一套的颜色都差不多,是他熟悉的水蓝色。只是款式与上一个副本的有所不同,否则宋元晟都要以为这原画师又把上一个副本的逍遥宗弟子服给套到这儿来了。
等他穿好衣服后,任策的目光就像是长在了他的身上似的,怎么都撕不下来。
“好看。殿下很好看。”任策说话的时候还咽了咽口水。
宋元晟懒得理任策这个大清早就色欲熏心的,擡脚就往外走,“本殿就先走了。任相自便。”
“等等。”任策追上来,将宋元晟堵在大门口,“臣还没问殿下,昨夜为何会出现在臣的这座宅子中。殿下可是不信任臣,特意叫信天鸽打探了此处?”
宋元晟没想到任策连装也不装了,竟然这么直白地问他信任的问题。他抿着唇打探了任策几眼,随口道:“是啊。毕竟任相家里有几个美娇娘还非得勾着本殿下,不仅如此,昨夜还去了画眉楼。谁知任相专门寻了这处不起眼的小院儿又是为了藏哪个娇呢。”
任策笑道:“殿下这是害怕臣借着这处金屋藏娇,生了二心,特地来查房的?”
宋元晟下巴微微一擡,“是吧。”
“臣还以为殿下是来找这个。”任策从腰带里摸出一块碎玉,勾着红绳在宋元晟面前晃了晃,“可惜。若殿下是来找这个的,臣倒是愿意双手将其奉上。毕竟这碎玉在臣这儿也不值什么钱,完全不如殿下在臣心中的分量。”
任策的这等直白的骚话直接让宋元晟听懵了。
他擡头望了望天。
现在这日头也看不出来这太阳今日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殿下,要不要?”任策问。
宋元晟张了张嘴,想把拿东西要过来,但心底直觉有诈。这任策的城府比海都深,这里头没诈他就不信宋。
任策又说:“若是殿下收了,那便是收了臣的定情物。明日要送到殿下寝宫的花名册就别看了,好不好?”
宋元晟疑惑道:“什么花名册?”
“自然是为殿下选妃的册子。听闻礼部尚书为此忙了好几宿没睡。”任策说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宋元晟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礼部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宋元晟都快忘了这事了。
“选妃是父皇的意思。”宋元晟解释了一句,“这东西你真要送给本殿?”
任策:“只要殿下答应不看那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