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还好吗？你看到什么了？】

宋元晟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好解释，晚一点再跟你说。你做好对宣洲的身体数据监控，有任何变动即时告诉我。”

【……好。】

十六虽然很担心宋元晟的情绪，但他还是会以宋元晟的命令为准。

小赵听见后面的动静，好奇地回头，“宋闵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宋元晟感受了一下晶核中剩下的能量，又在分布图上找和平二基的所在地。

好巧不巧，和平二基在少阴的位置。

少阴，收

收……

宋元晟心里的预感不太好，处于“生”的清道夫一基都能出那么大的事，处于“收”的他们事儿估计也小不了。

他重新收拾情绪，调动晶核内的能量去看和平二基的未来。

和清道夫一基的情况差不多。这些普通的丧尸们进化出了有脑子、能思考的丧尸后，那些“新丧尸”带领着不会痛不会痒的丧尸占领了和平二基，并且他们这些原本和平二基的居民全都变成了阶下囚，成为它们的玩物。

当初新人类为了对付丧尸而在丧尸身上做的研究也都被新丧尸用在了他们所有人的身上，二次变异、取晶核……这些对于新人类来说都是实打实能够感受到的痛苦。

宋元晟还看到了小赵的未来。小赵脑子里的原生晶核被生生取了出来，变成了丧尸头子的进阶品，被丧尸头子吸收后，丧尸头子甚至还进化出了脑域异能。

“唔……”宋元晟突然捂着头半跪在地上。

他的晶核能量已经耗尽了。这是他第一次完全耗尽自己的晶核能量，从太阳xue传来的刺痛感在一瞬间穿过他的正片脑域，连带着他的眼睛都受到了影响。他的眼睛刺痛无比，根本无法睁开。

“卧槽。”

“宋闵！宋闵！你什么情况？”

“让开——别围着他！宋闵，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陈雪。”

接着是黄药师的声音，“他异能透支了。这两天他没日没夜地练，我早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

宋元晟很疼，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人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带走了。接着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他回到了个人空间。

十六正在空间里监控宣洲的身体数据，看见宋元晟突然回来还吓了一跳，下一秒就扑进了宋元晟的怀里，“宿主！你怎么亲自回来了？”

刚才的疼痛太深刻了，回到个人空间后所有疼痛都应该消散得无影无踪，但他还是没在第一时间内缓过来。

好一会儿他才低头去看刚到他腰的十六。

他捏了捏十六的脸，语气有点虚，“一不小心把异能用透支了，现在在昏迷呢。”

“这么严重？！”十六差点儿就哭出来了，“都怪我没第一时间发现！可是我刚才怎么什么都没感受到啊？我必须去做个体检，看看是不是我出什么bug了。”

十六说着就要跑，但是被宋元晟逮回来了，“不用，你好着呢，哪儿有什么bug。你检修一次就得好几天，到时候又是零来代班，我可受不了。”

宋元晟坐在床上休息，十六就蹲在他的腿边，“为什么？零不好吗？”

宋元晟想了想，“不是他不好，就是觉得……他太高冷了，和你不一样。你比较可爱，也会活跃气氛，但是零就不会，除了会说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啊。”十六歪了歪脑袋，“我没有见过零，之前听同事们说零时整个系统里最厉害的存在，是仅次于主系统的存在。不过听说零不轻易代班的。这么来看，可能零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好系统？”

宋元晟哼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豆腐心不豆腐心我不知道，那嘴割人是挺疼的。”

十六：“……”

宋元晟又问：“你的同事里面就没有见过零的？”

十六摇头，“没有。零和我们之间有断层，据说除了零之外，我们系统里最上面的那个也到一百号了。一百之前的那些系统都已经进入回收站了。

宋元晟勾了勾十六的下巴，“那些被回收的系统里最长的服务了几年？”

“唔，六七八……好像是八年吧还是七年，不记得了。”

“这么短？”宋元晟把坐直了，把十六抱起来，让它坐在自己腿上。他仔细地打量着十六，然后又把十六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你这体格……应该能撑过八年吧？”

十六目光一呆，整个系统有点不稳定，身形晃了两晃，都出残影了。

“只有……八年吗？我，我还不想被回收啊……”

宋元晟突然觉得十六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