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簌道：“你所爱之人是谁？”

嘉妃没有回答，白色亡灵上下漂浮，逐渐变得透明。

她以魂为引，为娴贵妃筑造了虚假的梦境，娴贵妃会永远沉睡在其中，嘉妃也会彻底消散，但是她的怨恨会一直长存，积累久了变成了没有意念的恶灵，甚至还会伤害无辜。灵簌需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灵簌沉默良久，道：“娘娘是天齐国的人？”

嘉妃道：“你想说什么？”

灵簌道：“九皇子长得很像你。”

“弃儿？他还活着？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你不是骗我？”嘉妃震惊道。

灵簌没有细想她的话，冷静到：“我不愿骗娘娘，九皇子还在世上。”

嘉妃道：“那他还好么？”

灵簌摇了摇头，“若是九皇子知晓了娘娘成了这副模样，心里定然也不好受。”

嘉妃声音颤抖道：“弃儿是个听话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再受伤难过了，他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可是...可是我好恨啊...我该怎么办...”

灵簌眸光澄如秋水，即便是在身处黑暗，身上也散发着泠泠光辉，“娘娘放心，我以我的生命发誓，我会永远照顾他，保护他，若是违背此言，我愿接受烈火焚身之痛。”

语气清冷，但无不心折。

嘉妃道：“你是神，我该相信你么？”

“神是不会骗人的，娘娘信我。”

“好...我相信你，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