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年又如何想不到这一点。
难道,他知晓无羁的身世了?
不应该啊。
关于霍无羁的身世,就连秦未也是不知的。
宫里那位,心思全然不在此处,又如何能察觉?
秦执年面色沉重,袖中手也攥的紧紧的。
“你且去罢,待会儿为父还得进宫去。”秦执年挥挥手,遣退了他。
秦未听了,下意识挑挑眉。
昨日晚饭时,他这位老父亲还说今日无甚大事,可在家中闲坐的。
而今,听了霍无羁和宫里那位有牵扯,还不是急匆匆要进宫去打探消息。
当然,这些话,秦未断不敢说出口。他只暗暗腹诽罢了。
“儿子告退。”秦未把书信放回桌案,朝他拱拱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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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霍府大门紧锁的消息,便传回了宫里。
卑劣之人,只配去卑劣之地。
霍无羁素日里喜欢去何处,他从来都不在意。
也不想知道。
可今日不同了。
霍珩一想到他是带着温予一同消失的,就怒气横生。尤其是想到昨晚那两人亲昵的画面,更是嫉意满腔。
除了内官,霍珩还差了禁军去寻。
其中为首的,便是当年和霍无羁一道进宫听封的一甲三名崔轻云。
自先帝去后,新帝登基,祁放也卸去了宫内的职务镇守北疆。
崔轻云任职后,尽心尽责,一步步博得了新帝的信任。而今,他可是圣上眼里的红人。
一甲一名又如何?
一甲二名又如何?
被先帝授了天子姓又如何?
出身于世代勋爵人家的贵公子又如何?
如今,他崔轻云才是一众新晋武将的魁首。
不仅崔轻云自己这么认为,就连这京中大部分的人,也都这么认为。
崔轻云率了一队人马出宫,换了便衣,满城搜寻。
寻常来说,同一届的举子应有些情意在。但崔轻云和霍无羁,却是交情尚浅。
自他们相识以来,交谈最多的一日,竟是先帝邀他们一道去御书房那日。
后来,每每遇见,也只是点头之交。
崔轻云半点都不了解霍无羁,自然是不知道他平日里喜欢去往何处。
自出了宫,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却始终没能寻到霍无羁的踪迹。
至于那群内官,循着秦未似是而非的话,径自奔去了寒山寺。
最后,自然也是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