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羁有点诧异,遇到这种事情,她本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他看了她一眼,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它吗?”
温予浅笑:“我正准备问呢,为什么啊?”
“我想把它送给祁师父。”他说。
“祁师父?”温予顺着他的话低喃一声,她又想起那封信中说的,祁放将军重伤昏迷的事情。
现在,他怕是已经中了埋伏了。只是军情还没有传达回来而已。温予在心里暗想。
“祁师父,是那个镇守北疆的祁放将军吗?”明明知道是他,但温予还是问了一句。
“嗯。”霍无羁有些后知后觉,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又问:“你...知道他?”
他不记得自己告诉过她祁师父在北疆。
“就...前几日秦阿兄同我讲起过。”温予连忙往回找补。
霍无羁点点头,没有过多思索。他又想起祁师父,缓缓开口,说:“以往,都是祁师父送我东西。而今,他在北疆战场,我也想送他一些东西。”
“可那件锁子甲,缺了一只袖子,也没有问题吗?”温予只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叫祁放的人,并不知道他是独臂。
霍无羁:“没有问题,正适合。祁师父他...之前受过伤,只剩一条手臂。”
“一条手臂?”温予闻言,脑袋不由自主转向车厢,看了一眼木箱。
这一刻,温予好像猜到了什么。
如果她猜得不错,这件锁子甲应该是专门给祁师父备下的。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除了这次昏迷受伤,后面祁放还会再受伤一次?
又或者,祁放干脆是重伤不治?
否则,未来的那个她,也不用专门备下这套锁子甲了。
温予想的出神,霍无羁也在思念远在北疆的祁放。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
直到马车行至家门口,霍无羁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正了正系成活结的玉带,敲了敲车窗,说:“阿予,到了。”
与此同时,街角的一处马车上,也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马车内,杨清儿正靠着车厢小憩。
虽说是上了药,但后背火.辣辣的痛感依旧很强烈。大冷天的,她都疼出一身冷汗。
珍珠并非是她的贴身侍女,杨清儿不想让她看到如今的落魄,便差她在马车外注意着霍无羁的动静。
就在杨清儿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到珍珠在喊:“小姐,霍参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