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以前，包括以后的驭鬼者，都得仰仗王小明的实验室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

但现在，王小明死了。

这样的人物被杨间随手杀了。

但也因为是这样重要的人，在袭击执法队长后，依旧是个死。

王小明的死将成为一个信号。

一个传递执法队长威严的信号。

杨间和王小明心里都明白彼此的打算。

王小明不愿意用灵异力量摆脱癌症活下去，选择用这具残躯发挥最后一点价值。

而杨间也知道这一点，他也尊重王小明的选择。

把价值当做衡量标准的王小明，最后选择把自己作为人的利用价值发挥到了极致。

很快。

杨间把王小明杀了的消息在总部，乃至整个灵异圈都传开了。

不可思议、不敢置信。

这是所有人听到消息后的相同反应。

只是有一部分人出奇的平静。

他们就是李军、卫景、陆胜、阿红......

这一批跟王昊有关联的驭鬼者对于王小明的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包括身为普通人的曹延华。

王昊消失的三个月里，他们格外老实，没有和异军突起的杨间产生任何冲突，该干嘛就干嘛。

但他们都相信，王昊并没有死。

因为某种特殊的感应告诉着他们，王昊只是在某个地方被困住了。

召集队长们的信息早已发出。

此时。

已经有大部分队长来到大京市。

吱呀！

总部会议室的大门悄然打开。

“是我来早了么？”

来人皮肤有种诡异的光滑，像是涂上了一层油，靠近一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脸上根本就是贴着某种油纸。

“不早。”

柳三脸色一沉，头颅扭转，发现杨间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杨间，几天不见，你好像又不一样了。”

他们刚刚一起经历过鬼湖事件，而杨间也在那次事件里得到了一部分鬼湖的灵异。

杨间没有回答柳三，两人一起走进了会议室。

“曹部长，其他人还没到吗？”杨间来到曹延华旁边坐下。

他额头裂开一道缝隙，一阵普通人看不到的红色光幕扫过曹延华的整个身体。

果然...杨间暗道。

他的鬼眼在曹延华身上看到了一条黑线，线的那头延伸向远处，不知道通往哪里。

这玩意跟王昊炸毛时的头发一模一样。

以前他就怀疑包括曹延华在内，和其他一些驭鬼者被王昊动过手脚。

只是那时他的鬼眼在那些人身上根本看不到什么灵异的痕迹。

直到自己的灵异一直增强到现在的程度，才在那些和王昊接触过的人身上发现端倪。

那家伙还没死吗...杨间心里想道。

他一直觉得王昊没那么容易死，现在可以基本确定了。

如果王昊死了，他留在曹延华他们身上的灵异，要么消失，要么失控，直接被王昊身体里复苏的厉鬼控制。

但曹延华一个普通人都没事，那王昊大概率还活着。

杨间在打量曹延华，曹延华也在打量杨间。

“他们很快就到。”

曹延华说的他们，指的就是王昊手底下的那一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