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好久不见。”

暗月呢喃着。

话音未落

那气息如春风拂过冰封的荒原，顺着大殿的朱红廊柱蜿蜒而入。

“暗月，多年不见，你这大殿，倒是比从前更冷清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暗月猛地攥紧了袖中的手，指节泛白，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暗月猛地站起身，目光紧盯着大殿中央越来越清晰的倩影。

帝曦一身月白长袍，发间别着枚墨玉簪，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身旁的白麒甩了甩蓬松的尾巴，眼神里满是警惕。

君玄烬、帝修、月礼、祁钰、景灼等人则是站在她的身侧。

“你终于来了。”暗月的声音有些发紧，他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摸着那和帝曦一模一样的脸，眼底的不甘又多了几分。

帝曦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殿内冰冷的金砖，又落在暗月苍白的脸上，眉头微蹙：“我来，是为了你抓走的那些人。他们是无辜的。”

“哈哈哈哈。”暗月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凄凉，“曦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你凭什么觉得，现在的我还会对你言听计从。”

“暗月，你放肆。”君玄烬冷喝出声。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暗月眼底杀过一丝寒意，低喝声、伴着浓重的杀意直逼君玄烬。

“暗月。”

帝曦瞬间挡在君玄烬面前，周身泛起淡淡的星辰之力，将暗月的杀意稳稳隔绝在外。

她眉心微蹙，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暗月，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旁人。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那些无辜者不该成为你的筹码。”

暗月看着她下意识护着君玄烬的模样，眼底的不甘骤然翻涌成戾气，他猛地抬手，殿内的烛火瞬间熄灭大半，只剩下几盏残灯在角落里摇曳，映得他脸上的神情愈发阴鸷：“牵扯旁人？”

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当年你为了他丢下我，如今还是为了他和我做对，究竟我哪里不如他。”

白麒察觉到暗月身上越来越重的恶意，低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往前挪了挪，将帝曦等人护在身后，金色的兽瞳死死盯着暗月。

月礼将帝曦护在身后，目光紧盯着暗月。

“曦儿小心。”

帝曦看着暗月，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我从未丢弃过你，是你自甘堕落。”

“哈哈哈哈哈———”

看见帝曦眼里对自己的失望，暗月忍不住大笑出声，声音凄惨又可悲。

良久后，他笑累了，目光阴郁的望着帝曦，“既然来了，那就都别想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