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野蛮的国家，将我们的财政从濒临崩溃中挽救，而在我们债务累累之时，文明的国家在干什么？”

“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为什么要孤注一掷去挖掘不老泉，所有的银行都预估出以你们的财政不可能撬开这厚厚的地下岩层。而且为什么还要挖掘不老泉，难道你们还没有从历史中总结出教训吗？永生不死只会带来灾难。”

“我觉得一个沉睡了八百年的公主，没有权力对我国的内政指手画脚。”

“为了不死，生命出卖给恶魔，你认为这是正确的事情吗？”

“你见过什么恶魔是伤害自己拯救别人性命的吗？以自己的鲜血喂养饥饿之人，那是圣典中的圣人才会做的事情。”

“你这人的视野为何如此狭窄，你是共和国的总统，也应该知道国家并非独一人之玩物，你去协助一国的统治者去压迫被统治者，你与恶魔也相差无多！”

“好口才……”夏尔喝着侍从倒上来的茶水，小声赞美，“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雄辩口才”。

总统府官邸里的侍从是博多蒂自由民，大概他们也知道奴隶制不太好。

“请你们离开吧，我的国家不欢迎像你像你这样的人，你们只会带来无尽的战争。”

“那么请问，到底是战争更可怕，还是奴役更可怕。”

塔莎站了起来，妄图居高临下制造威压。

“回答我！”

“两害相权取其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如果他回答都不好，塔莎可能还会高兴一点，但是他的回答非常现实。

很明显这两者都是错误的人，但是人们还要被迫在两种错误之间选择一种。

而且认为被奴役，胜过被杀死。

“那么你们为什么不主动退出妮腓协议，享受奴役别人，然后被人奴役的？”

“非常简单，因为我们需要钱，需要市场，需要技术人才。”

“而不是为了共同的目标。”

“……”

“波利尔娜代表，听到了吗？”

“波利尔娜代表？”

劳伦斯总统立刻站了起来，他之所以敢话挑明，一是因为这是秘密会谈，二是塔莎的气场压迫。

但是如果波利尔娜的人在附近那就不好说了，现在博多蒂能不能留在妮腓协议，全部仰仗波利尔娜的鼻息。

“我都听到了。”

塔莎的一个警卫撕下易容符文，露出了真容，他是波利尔娜的王储，也是那个王国的实际掌权者。

“劳伦斯阁下，你知道在历史上，波利尔娜曾经六次亡国，而又七度复国，更是十数次迁移首都离开故土，又多次返回家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像你这样的人，大概无法理解自由比生命更加宝贵这一想法吧，但是很遗憾，这种思想，已经刻在了每一个波利尔娜人的羽翼之中。没有自由的和平不能称之为和平，因为它随时都会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