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还有着油光的金三儿,刚一进屋,便踉跄着跑到了杜秋生面前。
“生爷,您可算联系我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出事了,出大事了!”
闻言,杜秋生眉头略微皱起,但还是倒了杯茶,递给了金三儿。
“喝口水慢慢说。”
一口气喝完茶水,金三儿一股脑便吐出了实情。
“咱平顺镇的地界上,听说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虎爷听说这事儿后,当晚就找去了。”
“来了个人物,和笑面虎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这人一来,就给我们混地皮的,下了笔赏金,说要找出来虎爷,我嘴倒是严,可总有喜欢钱的。”
如今的平顺镇,几乎成了金三儿一人的天下。
他这么说,无非是在尽量撇清关系。
更何况,出事那天,金三儿没来送信,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泄密的事,这小子没胆量做。
但开口那人,恐怕和金三儿关系不浅。
但事已至此,杜秋生没心思细究内情,只是继续追问道。
“知道他们现在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虎爷最开始去了哪儿,您要去看看不?”
“嗯。”
预想中,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生意场上,难免有需要杜秋生坐镇的时候。
这种时候,笑面虎就得负责守卫张家。
如今没了臂助,杜秋生连出个门,都实在不放心。
看着屋内的张永年,他不由叮嘱道。
“张叔,记着我说的话。”
“嗯,你放心去吧。”
“金三儿,把你的人都调来,我回来之前,张家少了一个人,你知道后果。”
说话时,杜秋生极为认真,就连金三儿都能感觉到,那份磅礴的压力。
他不敢耽搁,急忙讨好的借来电话,给下属们打去了电话。
不一会儿,张家屋外,便围满了吊儿郎当的痞子。
抽烟的,骂街的,蹲靠墙边,不知道做什么的,让张永年看的一阵皱眉。
“秋生,这不好吧,张家还有下人进出,他们这样一来,吓到人怎么办?”
“年爷,我的人不会惹事的,您放心。”
“我哪能放心!”
张永年在平顺镇威望极重,哪怕是金三儿也不敢招惹。
而他平日里,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群只知道混迹街头的痞子。
如今张永年一生气,金三儿还真就招架不住。
为难之际,还是杜秋生开了口。
“非常时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拦不住,总也能及时报个信。”
“算了,你出门注意些,别中了歹人的算计。”
“放心。”
吩咐过后,杜秋生迅速坐进了车中。
金三儿倒是有眼力劲。
见他情绪极差,二话不说便扯下来司机,自己坐了进去。
赶往笑面虎出事的地方时,金三儿还在想着办法安抚。
“生爷,虎爷的能耐,弟兄们都见过,你要说他打输了,我倒是信,但有人能要他的命,我是绝对不信。”
“这世上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随口回了一句,杜秋生继续道。
“我问你,泄密那人,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