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毕轩扭身便想离去,面前却多出了杜秋生。
心中一惊,他急忙回头看去,刚才的位置,哪还有后者的身影。
可张家宅院,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
只是个转身的功夫,杜秋生怎么就能横跨了十几米!
恐惧,再度攀上了毕轩的脊背。
一股凉气自脚底生出,瞬息冲破头颅,令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你,你要干什么?”
“难得毕家主有心吊唁,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显得红星不懂礼数?”
毕轩已经放话动手,杜秋生自然不会傻等。
他不喜欢撒谎,但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放在哪儿都通用。
“杜秋生,你别乱来!”
毕轩自幼习商,头脑灵活是真。
但他当惯了少爷,又一路顺风顺水,成了毕家的家主。
遇上不讲道理的杜秋生,还真就适应不了这幅做派。
不等出言威慑,毕轩的脸,已经再度碰到了地砖。
哪怕被按了下去,他嘴上仍在挣扎。
“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他们冲进来吗?”
“都是你的人?”
杜秋生笑了。
灵力涌出,轻轻推开了院门,他开口道。
“来两个人。”
“生爷!”
话音刚落,两个壮实小伙,便相继走了进来。
一手反剪着毕轩双手,杜秋生半蹲道。
“他说,他带了不少人来,那伙人呢?”
“马上送来。”
三分钟后,几个被麻绳紧捆的男人,便被相继扯进了院中,又因身形不稳,接连跌坐在地。
压着毕轩,杜秋生话语中满是讽刺。
“你的人确实不少,可惜能耐不多。”
毕轩带来的安保,都是保卫科精挑细选的人才。
出发时,家里的队长夸得天花乱坠,说这群人个顶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结果这群好手,就这么变成了粽子。
“废物,都踏马是废物!”
心中愤恨,令话语带着怒火而出。
可如今所有人都聚在了这儿,哪怕毕轩也没了办法。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头却被杜秋生拨了拨。
“别说脏话,问你个事,答好了我就放你走。”
“说吧。”
“你为什么亲自来红星。”
以毕轩的身份,本不该来,也不会来这样的场合。
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绝对有猫腻。
“我敬重张永年,所以来吊唁一下。”
“敬重?”
杜秋生咂摸着这个词,眼中突然多出些笑意。
“你所说的敬重,就是在灵堂里随意乱看,加上直呼先人名讳?”
“我是毕家家主,身份比张永年高,直呼他名字,有什么不妥?”
“身份高,就能不尊重人?”
杜秋生这儿,没有这样的道理。
“再怎么说,张叔也大你几十岁,哪怕没个尊称,喊声老厂长,总不难吧?”
“我改口就是。”
细微的啜泣声,从二楼传了出来。
听到这丝响动,杜秋生也没了耐心。
“你根本就不是来吊唁的,也不是为了收购红星,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