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是什么?”
见杜秋生猜不出来,张蕾才笑道。
“总得有个出谋划计,当作智囊的大太监啊!”
说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笑意,干脆在床上连番滚动,笑得停不下来。
而杜秋生则眉峰一竖,举起双臂道。
“你好大的胆子,敢说你男人是太监!”
说到这儿,他也忍不住笑,匆匆和张蕾打闹了起来。
香汗淋漓,后者带着些气喘,继续道。
“我知道,我出的主意,一腔血勇的成分大了些…”
不等张蕾说完,杜秋生打断道。
“不,我觉得你说的对,我确实太担心你们,导致少了些魄力,与其被动挨打,咱们确实得主动出击。”
“你有办法了?”
张蕾很清楚杜秋生的脾性。
后者既然开了口,那就说明,他已经想出了对策。
如张蕾所想,杜秋生出言道。
“有了一个想法,但还不够完善。”
“什么?”
“孙大正那儿,得接着帮咱们攻城略地,至于你,也接着做你的集散中心。”
这话,着实令张蕾有些茫然。
“咱们不应该合力,给他们一个狠招吗,我们各做各的,这还怎么打?”
“不,咱们明面上各做各的,背地里,也得摸摸毕家的底。”
田文的身份成谜,就意味着不好动。
想击破两大家族,还得从毕家下手!
“毕家在临岸省的生意,确实颇多,但所有生意,都有国家压着,他想赚昧良心的钱,怕是很难。”
“昧良心?”
张蕾不由出言道。
“毕家做生意,一向很老实,没赚什么昧良心的钱啊。”
“只是他没机会而已。”
昌盛矿业的事,就是明证。
只要规则有漏洞,毕家绝对是第一个嗅到气味,跑去尝一口的豺狼!
出于信任,张蕾没有过多询问毕家。
她只是带着疑惑,专注等待着,杜秋生的计划。
“国内赚不了黑心钱,但国外可就宽松许多,田文和毕轩的资金,很有可能,有一大部分,依赖着海运。”
“海运行业,更多需要上层关系,就算咱们摸清了脉络,也不好动啊。”
说到这儿,张蕾有些为难。
但纠结片刻,她还是开口道。
“说不定,咱们找到的关系,还得给田文递条子批准。”
从杜秋生决定挥刀那刻,这就是摆在面前的严苛现实。
无论是毕家亦或田文,都是家中底蕴深厚,积蓄多年的大势力。
哪怕杜秋生通过努力,培植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想和田、毕两家对抗,依旧十分艰难。
“总得试试。”
“嗯,总得试试。”
张蕾点了点头。
“我找找海运那边的关系,但不一定能准确摸到消息。”
“你的人别动,这件事,只能我去查,不然被田文嗅到了变数,说不准还会做出防备。”
“你的关系,地位更高吗?”
闻言,杜秋生笑了笑。
“我和官方没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