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跟他们道别,又像是这一笑,把这一切都彻彻底底地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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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出来医馆的时候,看到已经离开的沈煜。
她看眼他背影,看向孟宴洲,一脸担心:“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孟宴洲伸手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只是跟我说了些你这三年的事。”
温柠脸色尴尬:“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听他胡说。”
“他说,”孟宴洲揽紧她腰肢把人带进怀里,“你很爱我,很爱很爱。”
“这是实话。”
“哦?”孟宴洲错愣了下,“承认得这么快?”
“我表示得还不明显吗?”
“你以前最喜欢的人是他。”
“……”
温柠无语了。
人的醋怎么能吃那么长时间。
“以前我不懂,长大后我慢慢懂了。”温柠看向沈煜离开的方向。
“什么?”
“我对沈煜的喜欢,并不是爱情。”
“那是什么?”
“少女时期的欣赏和仰慕吧,这种跟男女感情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就跟我少女时期喜欢某个明星、某个东西一样,很表面,也很短暂。”
“那对我呢?”
温柠一顿,看向他。
眼前这张脸,是她喜欢的。
眼前这身材,也是她喜欢的。
可这都是皮毛。
她曾经也混淆过,自已对孟宴洲的喜欢到底是叔侄感情还是男女感情?
直到孟宴洲“死”后,她才真正明白。
前者是因为陪伴、依赖,类似于亲人般的喜欢。
而后者的喜欢是参杂男女之间对对方、不管是感情上还是情欲上强大的占有欲吸引力,还有在对方“死”去时,悲痛到想跟他一起死去。
“是喜欢,也是爱。”温柠双手捧起他脸,对上他眼睛,“孟宴洲,我爱你。”
孟宴洲怔住,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灌满,那带来的幸福和甜几乎要把他砸晕。
他直接把人揽进怀里抱紧,下颌抵在她香肩,深呼吸着。
三年了,她气息就像毒药,把他深深地勾住、攥紧。
“温柠,我也爱你。”
还有,对不起。
因为我的“死”,让你痛苦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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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孟宴洲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床上的人睡着了。
自从他回来,温柠黏他黏得不行,几乎每时每刻都要看到他。
现在不仅每天洗完澡就跑来他床上睡觉,还霸占他的床、他身体,他的感情。
她每天都要抱着他睡觉,否则跟小孩找安抚奶嘴似的,即使睡得迷迷糊糊,也要起床找他。
有次他晚上上卫生间,不到下一秒她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睡眼惺忪、一脸无辜地问他:“你什么时候才上完厕所?”
他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还有一次。
毕竟温软在怀,又是自已最喜欢的人,每次抱着她他身体总控制不住地起反应。
担心吓到她,孟宴洲都会在她熟睡时偷偷起床,抱着被子去沙发将就一晚。
可她每次都能精准地在他起来不到几分钟内,起床过来钻进他怀里,在小小的沙发里抱着他腰身挂在他身上睡觉。
每一次他都睡不着,身体直接硬|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