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贺:“放心,孟先生不会有事。”
虽然很好奇也很疑惑,是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但温柠还是没有说什么,跟孟宴洲说了声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门关上,孟宴洲主动出声:“马警官是怀疑我当时持的那把枪和那支针药?”
“孟先生果然很聪明。”马贺微愣,眼露欣赏,笑了,“解释解释?”
孟宴洲转身面向他,“我知道国内不能持枪,但……”
马贺直接打断他,“我不关心这个。”
“?”
“段知誉什么人,我知道,想给你合法弄把枪,有的是办法。”
“……”
“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会开枪的?还打得那么精准。”马贺眼露敬佩,“曾城彬手上的那枪伤很精准,没有经过长时间刻苦练枪达不到直击面积那么小的手。”
孟宴洲默了几秒,跟他解释了三年前那场轮船大火,他跟曾城彬对峙时坠海后的事情。
“那三年我一直待在美国治疗,后来醒了,我不确定曾城彬还活不活着。”他说,“毕竟我都活着,说不定他也活着,以防万一,我学了开枪。”
马贺了然地点了点头,脸色微沉下来,“那支针管里的药物呢?”
孟宴洲眉头微皱。
见他没说话,马贺眸色一沉:“孟先生,你身为医者,应该知道私下擅自研发毒药,甚至用在人身上,按照我国律法,是要严查严惩的!”
孟宴洲敛下眼睫。
“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
“温柠就在他手上,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必须做两手准备。”
“抱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的错,你们警方想追究,我也无话可说。”
说着,他伸出双手,“麻烦请铐上吧。”
马贺:“……”
有时候他觉得孟宴洲很倔强,为了温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可有时候他又觉得这人遵纪守法、正气得不行,知道自已做错事,乖乖就范。
他身为医者,确实做到了仁者慈心。
马贺轻叹了声,从抽屉里掏出一份合同,拍掉他伸出的双手,没好气地斜他一眼。
“我们法医当时在曾城彬身体里提取到了这药物,惊为天物,因市面上还没有哪款药物能让人这么痛苦且又不能立刻死去。”
“我们警方察觉出那药物不同市面上的那些普通药物,立即请来了很多医学专家,提取其中成分研究。他们查出,里面一份名叫什么……”
“毒离子。”
“对!毒离子,这东西能在这药物中发生化学作用,让注射此药物之人出现幻觉。”马贺说,“医学专家说可以利用这个毒离子研制出一款治疗抑郁症和一些精神分裂症的药物,造福人类。”
孟宴洲不懂他什么意思,接过那份合同。
马贺抬了抬下巴。
“你可以看看那合同,有医药商想斥巨资组成一个医学研究团队,聘请你以团队之首,带领他们研制出这款新药物。”
“如果研制成功,不仅能造福那些精神病患者,你还能获取大额专利费,甚至你能将功补过,警方会酌情不追究你私自研制药物之罪。”
说来说去,是想邀请他带领团队研制一款能治疗精神方面疾病的药物。
孟宴洲随意翻看合同,沉默着。
见他迟疑,马贺立即说:“当然,你可以多考虑考虑几天,考虑好了再给我们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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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警局后,孟宴洲和温柠回到孟家。
温柠给母亲陈黎和孟爷爷灵位上了香。
看着台上摆放的骨灰盒,她伸手把它抱起来。
温柠跟陈黎说了曾城彬被法院宣判死刑的结果,眼含热泪,笑着:“妈妈,您终于可以安息了。”
孟宴洲站在她旁边,把手里的香插进香炉,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
知道她心里难受,又哭了,孟宴洲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温柠哭了一会儿,渐渐停下哭声。
她指腹轻轻地抚着那骨灰盒,喃喃地说着——
“小叔,我想带妈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