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馒头就行。”
吃啥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能陪“老领导”。
老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声,手忙脚乱地取碗盛粥,又飞快地抓了四个刚出笼的白面馒头,恭敬地用粗陶盘托着,送到陈然和莫虎面前。
陈然和莫虎端着托盘,在伙房门口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掰着馒头,就着热粥吃了起来。
莫虎吃着馒头问道:“大人,这宇文英一事……”
陈然打断道:“你的主要任务还是清除河南道内的残余阉党。宇文英这事,顺带着办。能查就查,查不出什么也不碍事。”
莫虎瞪大眼睛,他还以为宇文英这事,陈然会高调处置,毕竟贼人都跑来他们锦衣卫的地盘上行凶了。
莫虎终究是忍不住,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低声道:“大人,宇文英这事……就这么轻轻揭过?李百户失职该罚,但这案子……”
陈然道:“我自有打算。”
听陈然这么说了,莫虎也只好作罢。
此时二人不再言语,安静的吃着早饭,陈然端起碗将剩下的粥一饮而尽。一阵轻盈却带着几分慵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伙房内外忙碌的火头军们,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目光都悄悄投向声音来处。
只见叶绽青披着一件明显过于宽大的玄色飞鱼服外袍袅袅婷婷地走来。
袍子几乎将她整个人裹住,只露出雪白的颈项。
乌黑的长发随意挽着,几缕发丝垂落颊边,衬得那张刚刚睡醒、未施脂粉的脸愈发清丽,只是眼波流转间,那抹天生的媚意依旧难以遮掩。尤其当她走动时,敞开的衣襟里,隐约可见昨夜留下的点点红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大人,”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糯得像掺了蜜糖,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陈然脸上,“起身也不唤奴家一声,害得奴家一阵好找。”
莫虎赶紧站起身,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周围的火头军更是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原地消失。
陈然头也不抬,“想吃什么去和火头师傅们说。”
叶绽青也不客气,去到伙房里,没一会儿就看见她拿着两个包子和一碗清粥的就走了出来。
叶绽青挨着陈然就坐了下来,顺带把包子塞到了陈然碗中。
“俩馒头哪够吃。”
陈然也不客气,继续拿着碗里多出的包子吃了起来。
“洗漱地方在那边,一会儿收拾下,我就带你去诗会。”
叶绽青笑着应了一声,她喝完碗里的粥,就一脸慵懒的笑着说:“诗会啊……不过奴家这身行头,会不会不太合适?昨晚奴的那一身又有些破了……”她轻轻扯了扯身上那件宽大得几乎将她淹没的玄色飞鱼服外袍,雪白的脖颈在晨光下愈发刺眼,衣襟微敞处,那点点红痕也愈发清晰。
莫虎被呛得连咳数声,他赶忙起身抱拳,“大人,属下就先去忙了。”
“去吧。”